如此一來,許七安便能名正言順的脫罪,誰都說不得什么。
楊硯早就料到義父會救許七安,將他押入地牢,判他七日后腰斬,都是做給衙門里的人看的。
權力越大,越不能隨心所欲。
他皺著眉頭:“可如果許七安半月后沒有破案?”
魏淵笑了笑:“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許七安這號人,從明棋轉暗棋?!?/p>
義父竟然如此看重他。。。。南宮倩柔和楊硯正了正臉色。
魏淵似乎想起了什么,瞇著眼笑道:“遣人通知李玉春,陛下特準許七安戴罪立功,他李玉春官復原職?!?/p>
停頓一下,魏淵表情似笑非笑:“隆重一點?!?/p>
。。。。。
宋廷風和朱廣孝在獄卒的帶領下,滿臉喜色的來到地牢,接同僚出獄。
此時的許七安正在傾瀉膨脹的膀胱,一手扶墻,一手扶弟,他被突然沖進來的同僚和獄卒嚇了一跳,小手一抖。。。。
“該死。。。”許七安罵罵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寧宴,寧宴你不用死了!”等獄卒掏出鑰匙開門,宋廷風大笑著說道:
“陛下允許你將功補過,戴罪立功。”
陛下?
許七安一愣,第一個念頭是:臥槽,一號是陛下?!
他隨后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宋廷風肩膀,沉聲道:“怎么回事?”
宋廷風正急著分享喜悅,沒有察覺自己被暗算了,將發(fā)生的事情詳細說與許七安聽。
桑泊發(fā)生了爆炸。。。。永鎮(zhèn)山河廟坍塌。。。。。許七安瞳孔收縮了一下,瞬間聯(lián)想到了祭祖時自己聽見的古怪呼救聲。
也就是說,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那個呼救聲不是針對他的,他只是因為某種特殊,聽見了呼救聲。
那么,桑泊里傳來的呼救聲是朝著誰?
“廟里供奉著的神劍呢?”許七安沉吟許久,問道。
宋廷風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又道:“因為你的事,頭兒被革職了,你關入地牢后,他跑到浩氣樓下,痛罵了衙門,當眾打魏公的臉。。。?!?/p>
這確實是春哥能干出來的事。。。許七安心里有些感動。
從獄頭那里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被告知玉石小鏡被堂弟取走的許七安松了口氣。
不出所料,魏淵并沒有想殺他。即使沒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會換個合情合理的由頭救他。
出了地牢,兩人朝著衙門外走去,臨近大門口,忽然聽見一聲聲的敲鑼。
李玉春被幾位銅鑼拱衛(wèi)著進了衙門,領頭的那位銅鑼敲打著普通的鑼,一邊高喊:
“李銀鑼官復原職。。。?!?/p>
吏員和打更人們紛紛出來觀望,朝著李玉春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