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皺了皺眉。
“。。。。本王失態(tài)了?!弊u王松開雙手,后退一步,他挺直腰桿,忽然躬身作揖,沉聲道:
“許大人若是能幫本王找到她,本王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將來必定回報?!?/p>
“我來此,正是為了這件事。。。。平遠伯府滅門案,王爺聽說了嗎?!?/p>
“還不曾?!弊u王有些驚訝。
“王爺與平遠伯關系如何?”許七安問道。
“他亦是勛貴中的一份子,以前倒是常有往來。不過,平遠伯野心勃勃,不甘心手中現(xiàn)有的權力,與文官眉來眼去,被其他勛貴所厭棄?!弊u王道。
許七安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聽說王爺差點進內閣?”
譽王沉默一下,道:“陛下去年確實有這想法,內閣現(xiàn)在是王貞文的天下,盡管有其他黨派和魏淵制衡,但也只是堪堪保持平衡。
“我背后有勛貴,又是宗室,陛下想扶持我進內閣,攪一攪渾水?!?/p>
元景帝很厲害啊,雖然常年不理朝政,動不動就撒幣敗家,但怠政十幾年,仍舊保持著對朝局的高度掌控,這份權術堪稱爐火純青。。。。。許七安隨口問道:
“王爺現(xiàn)在于府中靜養(yǎng),收益最大的是誰?”
“首輔王貞文,以及兵部尚書張奉。。。。呵,那本來是我的位置?!弊u王無奈的笑了。
說了這么多話,他難掩疲態(tài),許七安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起身告辭。
馬蹄輕快,這匹年輕的小母馬先是被二叔騎了幾年,現(xiàn)在接著被侄兒騎,盡管上面的人不同了,但它絲毫沒有悲春傷秋的情緒,依舊溫順快樂。
許七安的心情就沒那么輕快了,按照譽王的話推斷,平陽郡主和恒慧私奔之事,或許本身就是一個局。
搞不定你,難道還搞不定你女兒?
玩政治的人,什么手段做不出來?這個可能性極大。
恒慧的復仇也側面印證了這一點。
“會是誰呢,王首輔?張尚書?亦或是兩者皆有。。。。。但這里有個問題,文官集團和勛貴集團的斗爭,與桑泊案,與妖族有何干系?”
“除了元景帝外,還有誰知道桑泊底下封印著東西?”
“不好,恒慧下一個報復的目標不是首輔就是兵部尚書?!?/p>
許七安心里一沉,用力一夾馬腹,以最快速度策馬趕向宮城,在宮城口被攔截下來。
“魏公可還在宮中?”
“已經離開有半小時了?!笔爻堑挠鹆中l(wèi)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