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綁架了孫尚書的兒子,不過他沒證據(jù)。拿我沒轍。我只是讓他不得動刑。對于孫尚書來說,這是可以做到的小事。而相比起魚死網破,他更在乎嫡子的性命。
雖然是壞了規(guī)矩,但尺度把握的好,就能讓事情影響降到最低。
況且,孫尚書確實沒證據(jù),人又不是他許七安抓的。司天監(jiān)的望氣術更不怕。
平陽郡主案里,譽王就是沒有證據(jù),女兒無故失蹤,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當然,事發(fā)之后,梁黨付出的代價是滿門抄斬。
只要效果好,就算是寫在大奉律法里的規(guī)矩,也有人鋌而走險,更何況是潛規(guī)則呢!
念頭到此,許七安看向沒心沒肺坐在一旁吃糕點的麗娜和許鈴音,說道:“今日你們別出門了,麗娜,白日里,府上女眷的安危就靠你了?!?/p>
“好噠!”麗娜一口答應。
這小黑皮雖然不大聰明,但是她能打啊。。。。。。。。。許七安對她頗為放心。
至于被官場孤立,且不說孫尚書會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即使傳出去,他也不怕,身為魏淵的心腹,他的敵人太多了。
還怕被孤立?
許七安可不是要走仕途的讀書人,他是打更人,兩者性質不同。前者需要名聲,需要官場認可。
而打更人,并不需要。魏淵在,他就在,魏淵倒,他就倒。
許平志張了張嘴,沒發(fā)表意見,內心悵然且欣慰,欣慰的是侄兒成長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他拍后腦勺的小子。
悵然則是再也拍不到這小子的后腦勺。
嬸嬸喜極而泣,拉著許七安的手不放:“大郎,家里還是你最有出息,不枉費嬸嬸辛苦培養(yǎng)你長大?!?/p>
不是,嬸嬸你說這話,良心真的不會痛?許七安疑惑道。
心情一下子明媚的嬸嬸,有閑情拿許鈴音出氣了,青蔥玉指用力戳她腦門,怒道:“就知道吃吃吃,生你有什么用,還不如生個耗子?!?/p>
“娘,我肚子餓嘛。”許鈴音仰著小臉,委屈的說。
“你肚子什么時候飽過?”嬸嬸恨鐵不成鋼:“你親哥都大難臨頭了,你還在這里吃。沒心沒肺的東西?!?/p>
許鈴音看了眼許七安:“大鍋不是好好的嘛,娘就是不想給我吃東西,然后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偷吃。”
嬸嬸氣的身子一晃。
許七安、許玲月和許平志有些尷尬。
麗娜捅了捅吃伴的小腰,低聲說:“你還有一個哥哥的?!?/p>
許鈴音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還有一個哥哥的,頓時“嗷”的哭起來,嘴里的糕點往下掉。
她一邊把掉在衣服上、腿上的糕點撿起來塞回嘴里,一邊哭著:“二哥是不是也死了,我不要二哥死,嗷嗷嗷。。。。。。。”
這時,門房老張進來,說道:“外面有一個姑娘,說要見玲月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