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這三個秘密,初代和當代監(jiān)正是棋手,也是事件中人,沒法瞞,也不需要隱瞞。
除此之外,許七安只對武林盟的老匹夫透露過氣運的事。兩個原因:太平刀的動靜太大,瞞不??;他想抱大腿,為自己增加抗爭的資本。
至于魏淵,許七安是信任的,但因為看不透這位睿智深沉的國士,所以一直不敢坦誠布公。
沒想到,魏淵竟然早就知道神殊和尚在他體內(nèi)。
“魏公。。。。。。。怎么知道的?”許七安聲音有些嘶啞。
魏淵淡淡道:“搖了骰子再說吧。”
許七安苦笑道:“沒必要搖骰子了。”
確實沒必要了,魏淵沒有問初代監(jiān)正的情報,而是問了桑泊底下的封印物,這是在告訴他,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直接打明牌吧。
深吸一口氣,許七安說道:“在劍州時,我遇到一個叫姬謙的年輕人,我們發(fā)生了沖突,我把他給宰了。問靈之后,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五百年前的皇室一脈,武宗皇帝清君側(cè)后,他們被初代監(jiān)正保了下來,而后一直蟄伏至今。
“山海關戰(zhàn)役是初代監(jiān)正和天蠱部首領煽動的,目的是竊取大奉國運,然后扶持五百年前那一脈,重新登上皇位。
“他們一直隱藏在一個叫許州的地方,我懷疑那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脫離了朝廷的掌控。。。。。。。?!?/p>
他把問靈的過程,轉(zhuǎn)述了一遍,暫時隱瞞自己身懷氣運的事。
魏淵默默聽完,徐徐道:“所以,初代監(jiān)正才聯(lián)合蠻族,對付鎮(zhèn)北王。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許七安心服口服:“是的?!?/p>
魏淵嘆了口氣:“初代監(jiān)正沒死,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提醒了我,當年武宗皇帝奪位之后,曾暗中派遣親信,滿世界的尋找著什么。為此不惜揚帆出海。這件事不記于正史中,但被一位大儒寫在傳記里了。”
“初代隱忍這么久,一來是沒有除去鎮(zhèn)北王和我,二來是暫時收不回你體內(nèi)的氣運吧。。。。。。。。咦,你往桌底下鉆干嘛?”
魏淵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在找魏公的腿,容我抱一會兒。。。。。。。。。”
許七安說著俏皮話,來掩飾內(nèi)心翻江倒海般的情緒波動。
篤篤!魏淵敲了敲桌面,沉聲道:“出來!”
許七安從桌底鉆出來,正襟危坐:“魏公,你都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p>
魏淵嘆息一聲:
“你是我看中的人,但凡我要培養(yǎng)的人,我都會仔仔細細的調(diào)查,監(jiān)視。你超乎尋常的修行速度,監(jiān)正對你的青睞,靈龍對你的態(tài)度,佛門斗法時儒家刻刀的出現(xiàn),斬殺護國公時刻刀的出現(xiàn),嗯,你這不停搖出滿點的骰子不也是證明嗎。還有很多很多,你身上的破綻太多了。這些零散的情報單獨拿出來看,不算什么。
“但我對你太了解了,所有線索拼湊起來,結(jié)合我本就知道的一些隱秘,簡單復盤,就能猜個七七八八。
“當日你打贏天人之爭后,跑來問我山海關戰(zhàn)役的詳情,我曾經(jīng)問過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我以為你會和我坦白,但你選擇了隱瞞?!?/p>
許七安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略顯沮喪的說:“那桑泊底下封印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