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宗親都知道,長公主和二公主不合。
長公主是皇后所出,二公主是陳貴妃所出,地位還是有差別的。不過貴妃比皇后更得寵。
年少時,二公主喜歡挑釁長公主,處處找茬。
本是再尋常不過的天家勾心,然而,長公主偏是個霸道且特立獨(dú)行的,她讓侍從擒下二公主,侍從不敢,便自己親自動手,拎著一卷竹簡,追著二公主打。
從南打到北,從北打到南。
宮里的丫鬟侍衛(wèi)不敢攔,最后驚擾到了修仙的元景帝。
陳貴妃帶著鼻青臉腫的女兒控訴長公主,元景帝打算嚴(yán)懲長公主,喊她去御書房。
長公主早有準(zhǔn)備,帶著《禮記》、《通典》、《宮律》等十幾套書,往御書房逐一擺開,引經(jīng)典句,感慨陳詞。
最后打贏了官司,元景帝郁悶的判長公主無罪釋放,自己悶頭回去修仙。
成人之后,長公主便內(nèi)斂了許多。
。。。。
永鎮(zhèn)山河廟。
穿黃袍戴皇冠的威嚴(yán)男子拄劍而立,廟門緊閉,元景帝站在開國皇帝的法相前,無聲的凝視著那柄布滿灰塵的銅劍。
“一品又怎么樣?本該有漫長壽元的你,還不是受到人間氣運(yùn)所累,又比普通人多活了幾年?”元景帝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與這位六百年前的老祖宗交談:
“我二十歲登基,打敗了所有敵人,坐在那個位置上,無人再能與我并肩,可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最大的敵人是時間?!?/p>
元景帝緩慢移開目光,低頭凝視著腳下的地面,看了許久。接著,他開始檢查廟里的擺設(shè),甚至登上神壇,大不敬的觸碰先祖法相,觸摸那柄黃銅劍。
這個過程細(xì)致而漫長,最后,元景帝如釋重負(fù)吐出一口氣。
他表情變的輕松,跪在蒲團(tuán)上,朝開國大帝三拜九叩,然后離開了永鎮(zhèn)山河廟。
元景帝站在高臺,俯瞰著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聲音如暮鼓晨鐘:“祭祖大典繼續(xù)?!?/p>
他沒解釋剛才的異常的原因。
禁軍五衛(wèi)和打更人重新散開,有條不紊的恢復(fù)秩序,巡視周邊。
一列列宦官低頭疾走,清理高臺上的碎瓦、分揀貢品供器,以及皇室列祖列宗的牌位。
許七安重新回到了站崗位置,心里嘀咕著,很奇怪啊,按理說,祭祖時遇到這種事,是大胸之。。。呸,大兇之兆,元景帝應(yīng)該勃然大怒才對。
可他對此似乎有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沒有怒斥魏公和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們。。。。嗯,不一定是心理準(zhǔn)備,而是知道異變的真正源頭。
然后,這又是不能在公開場合談?wù)摰臇|西。
桑泊湖果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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