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可不想因此與花魁娘子產(chǎn)生嫌隙,甚至關(guān)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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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牘庫,甲字庫房。
檀香燃燒著,青色的煙跡筆直如線,陽光透過格子窗,在地面映出有規(guī)律的,整齊的色塊。
魏淵合上了厚厚的《大奉十三典》,沉吟片刻,起身,在書架里翻出一本《九州志:西域》。
檀香燒成灰燼,香灰落入小爐。
魏淵合上所有書,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不知不覺,手邊堆積的書冊已經(jīng)與他肩膀等高。
“義父,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南宮倩柔終于等到機會。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魏淵嘆息一聲。
“桑泊里有什么秘密?”南宮倩柔問道。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蔽簻Y搖頭,臉色嚴肅的警告:“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不許追查,不許私底下議論。”
楊硯和南宮倩柔同時低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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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散值。
包括許七安在內(nèi),十位打更人昂首挺胸的進了教坊司胡同。
在這個百官噤若寒蟬的京察期間,打更人可以在教坊司橫著走。
“寧宴啊,浮香花魁真的會見我們?”
“我可聽說,浮香花魁很久沒有陪客了,”
“梅影小閣真的會讓我們包場?”
銅鑼們有些不信,因為教坊司這地方,最歡迎的是讀書人,各種娛樂節(jié)目偏向為讀書人服務。
這是社會風氣。
打更人雖然監(jiān)察百官,挺橫,但與官員是相互制衡關(guān)系。
若是在教坊司亂來,禮部就會很開心,巴不得抓住機會彈劾打更人。
所以,若是浮香花魁不愿意招待他們,銅鑼們也只能離開,還丟了顏面。
只是許七安提議的俄羅斯轉(zhuǎn)盤游戲是在太誘人,打更人們聽完都怒斥許七安傷風敗俗,問去不去的時候,又答應的飛快。
來到影梅小閣,眾銅鑼不由的慢下腳步,把夾在人群里平平無奇的許七安凸顯出來。
許七安摘下腰刀,刀鞘拍了一下小龜gong的屁股,輕松自如的笑道:“去告訴你家娘子,我要包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