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憑他剛才那番話,就值得自己為他拼一回命。
“統(tǒng)統(tǒng)住手!”
喝聲從船艙傳來,聞訊而來的幾名官員疾步走出。
都察院的兩名御史、刑部的總捕頭、大理寺的寺丞,他們身后是各自的侍衛(wèi)、捕快。
兩名御史一上來就和稀泥,一疊聲的說:“有話好好說,兩位大人何必動手?”
大理寺丞看了眼裂開的墻壁,以及現(xiàn)出金身的許七安,陰陽怪氣道:
“許大人好身手,這身神功,恐怕整船人加一起,都不是您對手。”
“你們來的正好?!?/p>
褚相龍惡狠狠的瞪一眼許七安,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指著許七安說:
“士兵的事只是他挑事的由頭,真正目的是報復(fù)本將軍,幾位大人覺得此事如何處理?!?/p>
大理寺丞當(dāng)即道:“船上有女眷,士兵不宜登上甲板。本官覺得,褚將軍的命令合情合理?!?/p>
刑部的捕頭淡淡道:“以我之見,許大人不妨賠禮道歉,禁軍返回艙底,不得外出。此事就此揭過。咱們此次北行,理當(dāng)團結(jié)。”
都察院的兩位御史贊同。
三司官員的想法很簡單,首先,他們本身就不喜許七安,此子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有過節(jié)。
其次,此次北行,與鎮(zhèn)北王的副將打好關(guān)系,是很有必要的。
甲板上的動靜,驚動了房間里喝茶的王妃,她聞聲而出,看見通往甲板的廊道上,聚集著一群王府婢女。
“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皺了皺眉,習(xí)慣性的問話。
婢女們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喜這個面生老婢女頤指氣使的語氣,嘰嘰喳喳的說:
“褚將軍和許銀鑼發(fā)生沖突了,差點打起來呢?!?/p>
“好像是因為褚將軍不允許艙底的侍衛(wèi)上甲板,許銀鑼不同意,這才鬧了矛盾?!?/p>
“哼,這許銀鑼好不識抬舉,居然敢和褚將軍動手,他可是我們淮王的副將?,F(xiàn)在幾位大人都站在褚副將這邊,要求他賠禮道歉呢。”
“我雖然很仰慕許銀鑼,但這次是他不對嘛,這些大頭兵臭烘烘的,多礙眼啊。我們以后都不好去甲板吹風(fēng)啦。”
王妃試圖擠開婢女,沒想到平日里對她畢恭畢敬的丫頭們,非但不讓路,反而合理把她擋了回去。
王妃心里好氣,看不見甲板上的景象,好在這會兒婢女們安靜了下來,她聽見許七安的冷笑聲:
“道歉?我是陛下欽點的主辦官,這條船上,我說了算?!?/p>
大理寺丞反駁道:“你是主辦官不假,但使團里卻不是說了算,否則,要我等何用?”
刑部的捕頭頷首:“陛下的旨意是,三司與打更人協(xié)同辦案,許大人想搞一言堂的話,那恕本官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