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為什么讓我做主辦官,為什么不安排巡撫,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因為使團本來就是敷衍了事,沒必要安排一位權力過大的巡撫制衡鎮(zhèn)北王。而到了萬不得已,鎮(zhèn)北王還可以殺人滅口。
“此外,使團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護送王妃去北境。狗皇帝雖然不當人子,但也是個老銀幣。不過,總覺得他太信任、縱容鎮(zhèn)北王了。”
許七安沉吟幾秒,順著這個思路繼續(xù)想下去:
“元景帝知道屠城案的真相,那么魏公知不知道呢?從我給他殘魂的反饋看,應該是不知道的。。。。。。。。額,魏公這樣的老銀幣,他表現(xiàn)出來的反應未必是真實反應,而是他想給我看到的反應。
“假設魏公知道此事,那么他會怎么布局?以他的性格,絕對無法容忍鎮(zhèn)北王屠城的,哪怕大奉會因此出現(xiàn)一位二品。
“可是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看出哪里有魏公落子的痕跡。嗯,逆推一下,假設魏公知道此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阻止。
“可是鎮(zhèn)北王三品武夫,大奉第一高手,如何阻止他?打更人里肯定沒有這樣的高手,否則剛才就不是我阻止鎮(zhèn)北王。
“那怎么阻止鎮(zhèn)北王呢?”
許七安腦海里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詞:驅(qū)虎吞狼。
在北境,能破壞鎮(zhèn)北王好事的,只有吉利知古和燭九,換成是我,我會把鎮(zhèn)北王屠城的地點泄露給他的敵人。
“不過魏公是怎么知道屠城地點在楚州?”許七安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一個不合理的細節(jié)。
離京前,魏淵告訴過他,因為把暗子都調(diào)到東北的緣故,北境的情報出現(xiàn)了滯后,導致他對于血屠三千里案一概不知。
“以魏公的智慧,即使要抽調(diào)走暗子,也不可能全部撤離北境,肯定會在固定的、重要的幾個城市留幾枚棋子。否則,他就不魏青衣了。”
又找到一個側(cè)面的佐證,證明魏淵有所隱瞞。
順著這個思維發(fā)散,許七安的思路漸漸理清:“魏公特意找我談話,問我打算如何查案,我告訴他,途中脫離使團,獨自北上。
“然后他就給了采兒姑娘的聯(lián)絡方式,我一見到采兒,立刻從她嘴里得知西口郡的重要情報。這一切都太過順利。
“另外,西口郡和楚州恰好背離,這是不是意味著,魏公是故意給我假情報把我打發(fā)到西邊,他不想讓我參與此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對北境的情況其實了如指掌。”
一瞬間,許七安有點頭皮發(fā)麻,心情復雜。既有感激,又有本能的,對老銀幣的忌憚。
“等接了王妃,與使團會合,我再去一趟三黃縣?!?/p>
。。。。。。。。。
次日,上午。
許七安頂著帥到驚動黨,羞煞古天樂的前世容貌,進入客棧,敲響了王妃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