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無聊的問題,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吃早膳的時候,情緒恢復的王妃,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里,鬼祟的說:“是不是你殺的?”
許七安搖頭:“鎮(zhèn)北王這么強,我怎么打的過他?是因為有神秘高手出現(xiàn),把他當場斬殺。此事使團眾人可以作證,以后你就知道了?!?/p>
王妃“哦”了一聲,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許七安做的,自己是個聰慧而理智的女子,又不是京城里那些盲目崇拜許銀鑼的無知少女。
鎮(zhèn)北王雖說性情桀驁無情,但修為是不打折扣的,要比現(xiàn)在的許七安厲害很多很多。
她捧著蔥油餅啃著,小手油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在許七安頭上徘徊:“你頭發(fā)怎么長回來了?”
“我本來就有頭發(fā)?!?/p>
“你沒有?!?/p>
“我有?!?/p>
“你。。。。。。?!?/p>
王妃被許七安用筷子敲了一下,識趣的改口:“你有。”
得益于神殊的強大,許七安的頭發(fā)終于再生回來,三品武夫能斷肢重生,何況是頭發(fā)呢。
這是一件讓許七安很是欣慰的事,更欣慰的是自己一直把光頭保護的很好,戴著貂帽,別人并不知道頭發(fā)的生長情況。
以后在外面還是戴著貂帽,等過段時間,就可以摘下來了。。。。。。。。。。我還是那個長發(fā)飄飄的少年郎。許七安開心的想。
吃完早膳,他坐在梳妝臺前,鏡子里是恢復了原樣的許七安,劍眉星目,鼻挺,嘴唇偏薄,臉頰輪廓偏硬朗,整體透著男人俊朗陽剛的美感。
與唇紅齒白的許二郎,眉目如畫的南宮倩柔,是截然不同類型的帥哥。
王妃坐在床邊,晃蕩著腳丫子,看著他結發(fā)髻,問道:“我以后怎么辦呀。”
許七安盤著頭發(fā),事不關己的語氣:“都說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p>
察覺到許七安不太想管自己,她有些賭氣的說:“再借我十兩銀子,我要回江南慕家,以后有錢了,托人把銀子還你?!?/p>
“啪!”
許七安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竟如此干脆。。。。。。。。王妃咬了咬唇,板著臉,把銀子收好,然后她默不作聲的把臟兮兮的幾件貼身衣服打包好,小包裹往肩上一背,宣布道:
“我走了?!?/p>
“去吧!”許七安點頭。
王妃深深看了他一眼,猛的轉身,跑出房間。
跑出客棧后,她獨自一人往城外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穿過鬧市和長街,這座城并不大,很快就走到城門口。
可是,看著寬敞的城門,王妃突然膽怯了,那仿佛不是通往自由的途徑,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險,人心那么復雜。
她十三歲時,便被家族送進宮,換取高官厚祿。
她在層層宮闈里生活了許多年,而后又元景帝轉贈給鎮(zhèn)北王,在王府一住就是二十年。
她渴望獲得自由,渴望無拘無束,可當自由唾手可及時,她突然明白自己根本無法在外面生存。
她就像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二十多年的錦衣玉食,讓她喪失了飛往自由天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