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說的這么死,出家人不打誑語,待會你會尷尬的!許七安似笑非笑道:“寧就是天地會的六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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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遠瞪大眼睛,既驚且懵的看著他,臉上那股淡然的氣質消失無蹤,充滿了敵意和戒備。
似乎只要許七安透露出要對天地會不利的信號,他就一巴掌拍死這個銅鑼,以命換命。
許七安壓低聲音,用一種地下黨接頭的語氣,趴在桌上,說道:“在下許七安,是云鹿書院安插在打更人衙門的諜子。
“地書碎片不是衙門找到的,是我從井底撈上來的,也是我?guī)苏业降哪銈儭6@一切,都是三號命令我做的,他是我的上級?!?/p>
三號?!恒遠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他沒有立刻否定和懷疑眼前銅鑼的話,因為這一瞬間,他想到了什么東西。
“三號是云鹿書院的學子,他不止一次透露出書院在朝廷各個衙門安插人手的消息。。。。作為曾經(jīng)執(zhí)掌朝廷的儒家正統(tǒng)學院,這樣的行為委實正常不過。。。。
“桑泊案發(fā)生后,三號亦曾在天地會內部的傳書中提及過桑泊案的細節(jié)。。。。打更人衙門確實有云鹿書院的諜子。。。。
“但三號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是了,金蓮道長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份,當時恒慧與我一起,金蓮道長必定會避免與恒慧起沖突,那么就只能求助他人。而打更人負責桑泊案,在打更人衙門內部有諜子的三號就是最好的求助對象。。。。
“我又欠了三號一條命,三號不愧是讀書人,俠肝義膽,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這份因果,將來恐怕難還了?!毕氲竭@里,恒遠深吸一口氣,看向許七安的目光沒有了戒備和敵意,柔和問道:“三號還說了什么?”
“他說春闈在即,無法離開云鹿書院,以后若是再遇到類似的麻煩,很可能會援救不及。所以,讓本官與大師接洽,大師往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盡管找我?!?/p>
許七安在心里補充一句:有什么需求,我也可以找你,又不會暴露三號的身份。至少短期內不用。
他現(xiàn)在暫時不想暴露自身,一來之前樹立的逼格有些浮夸,天地會成員都覺得他是云鹿書院的頂級精英,是學富五車的才子。
結果發(fā)現(xiàn),三號明明只是一個銅鑼。
二來,凡是留一手,真身不暴露,相當于留了很大的余地,有了很多操作的空間。
反正對于六號恒遠來說,我是打更人還是云鹿書院學子,沒太大區(qū)別。我又不騙炮。
恒遠點點頭,接過俊朗不凡的銅鑼遞過來的地書碎片,道:“以后若有需要貧僧相助的,大人盡管開口?!?/p>
許七安笑著擺擺手:“大師,我這就帶你出去。”
送走恒遠,許七安返回春風堂,府衙的呂青等捕快已經(jīng)不來衙門了,因為知道許七安很可能會因平陽郡主案將功補過。
宋廷風和朱廣孝在偏廳打坐,李玉春則在收拾東西,每一個擺件都務必整整齊齊。
“頭兒,我?guī)湍恪?。?!?/p>
“別,你別動。”李玉春連忙喊停:“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夠了?!?/p>
許七安樂得清閑,在桌邊坐下,道:“等案子結束后,一起去教坊司喝酒吧,我請大伙?!?/p>
“教坊司啊。。。?!崩钣翊河行┆q豫。
“頭兒,你不會從沒去過教坊司吧?!痹S七安發(fā)現(xiàn)了華點,擠眉弄眼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