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二叔你出來,門口說幾句就走了?!痹S七安說。
嬸嬸抱著被子,躲在床幔后偷聽,叔侄倆細細碎碎的說了幾句,丈夫便回來了,啪的關上門。
“說什么呢,是不是他偷偷給你私房錢了?”嬸嬸從床幔里探出腦瓜,瞪著許平志。
忽然,她愣住了,看見了丈夫微微發(fā)紅的眼眶,以及濕潤的眼睛。
“老爺?”嬸嬸手足無措,茫然的喊了一聲。
“我終于等來希望了。。。?!痹S平志閉上眼睛,輕聲道:“煉神境的希望。”
嬸嬸緊抿紅唇。
。。。。是寧宴嗎?
。。。。。。
許七安返回小院,靈感似有觸動,站在門口停頓了幾秒,輕輕推開。
他如常的走到桌邊,點亮蠟燭,纖細的火苗綻放出昏黃的光暈,趕走了黑暗,給房間鍍上一層橘色。
床榻,盤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道士,雖有道簪扎著,仍然垂下一縷縷凌亂的發(fā)絲。
他五官深刻,眉目祥和。
“你來了。”許七安微笑著打招呼。
“我來了?!苯鹕彽篱L頷首,回以微笑。
“你不該來。”許七安沉聲道。
金蓮道長詫異道:“此話何解?我們不是約好今日密會嗎。”
。。。。不,我只是玩?zhèn)€梗,古龍的小說了解一下!許七安聳聳肩,“與道長開個玩笑。”
“桑泊案查的如何?”金蓮道長沒在意,畢竟是個人就有些怪癖,天地會里的成員,個性都很強烈。
許七安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案子非常復雜,牽扯了太多的勢力,我查到現(xiàn)在,線索多,且凌亂。說實話我當了那么多年警。。。。捕快,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問題。”
我們一般都靠監(jiān)控!他心里補充。
當下,將搜集到的線索以及自身的推測,全盤告訴金蓮道長。
加入天地會至今,他和金蓮道長已經(jīng)達成初步的信任,覺得對方是個當盟友的好人選。而且,桑泊案與金蓮道長沒有利益相關。
嗯,如果他逃進京城避難只是表面原因,實際是為桑泊案做鋪墊,滅口趙縣令的也是他,那可真是王炸!
許七安苦中作樂的想著,現(xiàn)在看誰都是壞人,看誰都是老銀幣。
“你懷疑鎮(zhèn)北王是幕后操縱者,他與北方的妖族、東北的巫神教達成協(xié)議,試圖篡位?
“于是炸毀桑泊案,釋放出初代監(jiān)正?!苯鹕彽篱L皺眉道。
“道長覺得呢?”許七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