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采薇臉蛋紅了一下,繼而柳眉倒豎,想罵他登徒子,又覺得這話聽起來曖昧,但和登徒子說的下流之言又不同。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發(fā)怒,不發(fā)怒的話,她黃花大閨女的尊嚴何在。
許七安聰明的岔開話題,道:“有件事想請教采薇姑娘?!?/p>
褚采薇咽下嘴里的丸子,紅潤的小嘴沾了油光,閃閃發(fā)亮,粉嫩誘人,她板著臉:“什么事?!?/p>
“用什么辦法可以屏蔽司天監(jiān)的望氣術?”許七安問。
“高品強者都能夠收斂自身氣息,不過這是相對的,我是七品風水師,那能瞞過我的望氣術的高品武者,少說得五品。六品都不行?!瘪也赊钡靡庋笱蟮恼f。
我是八品練氣境,那么能瞞過我的望氣術,周百戶得是銅皮鐵骨境,而他顯然不是。。。。許七安頷首,繼續(xù)問道: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法器咯?!瘪也赊笔莻€好為人師的,不用許七安問,自己就嘰嘰喳喳的解釋起來:
“世上法器分兩種:一,我們司天監(jiān)的陣師刻錄陣法,煉制成的器具。二,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神異的物品。
“后者種類很多,比如千年古樹遭遇雷擊,殘留的雷擊木便蘊含了至剛至陽的威能。
“又比如高品強者隨身攜帶的物品,長年累月受到氣息溫養(yǎng),具備了某種神異。不過這一種,大多是那位高品強者某項能力的延伸?!?/p>
“京城有沒有屏蔽氣息的法器?”許七安開門見山。
“我們司天監(jiān)倒是有,其他地方。。。。”褚采薇歪著腦袋,想來一會兒:“我得回去問問宋師兄。”
“。。。。好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p>
兩人談話之間,吏員們已經(jīng)把五百年前可能是高品武者的人員羅列了出來。
名單不多,十幾個而已,都是疑似高品武者的存在。
官方的記載里,不會寫明某某某是幾品強者,所以吏員們是通過五百年前有資格載入正史的將領們的事跡來推斷品級。
比如鎮(zhèn)北王,鎮(zhèn)守北方數(shù)十年,一生經(jīng)歷戰(zhàn)役數(shù)百場,毫無疑問,他必然是高品強者。
許七安掃了一眼,失望的發(fā)現(xiàn),名單上以四品武者最多,三品寥寥無幾,二品沒有,就更別說一品。
“能被封印在桑泊,二品是底線,不然,單憑術士一品的監(jiān)正就能輕松解決,根本沒有封印的必要,難道我的思路是錯的,封印的不是人,而是物品?”
“等等。。。。監(jiān)正?!”許七安心里一凜,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一下。
他想到一件事,監(jiān)正的職責是坐鎮(zhèn)京城,是大奉的守護神。至少這一代監(jiān)正是這樣。
那么,當年的武宗想要篡位,必定繞不開監(jiān)正這一關。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許七安腦海里成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采薇,咱們師父是不是初代監(jiān)正?”許七安控制著自己,不讓聲音顫抖。
“不是呀,師父是第二代監(jiān)正?!瘪也赊钡幕卮鹱屧S七安感覺血液都沸騰了。
我知道桑泊底下封印的是誰了。。。。許七安咽了咽口水:“初代監(jiān)正怎么死的?”
褚采薇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誒,師父從來不說師祖的過去?!?/p>
是初代監(jiān)正,桑泊底下封印的是初代監(jiān)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