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無聲無息的躍下墻頭,躡手躡腳靠近酒屋,酒屋的門沒有關(guān)嚴實,他透過門縫朝里看去。
他看見了溢散出碧綠妖氣的女人,不是花魁中的某一個,而是明硯花魁的貼身婢女。
是她。。。。許七安瞬間展開聯(lián)想,為什么上次領(lǐng)著宋廷風等人,他觀測妖氣時沒有發(fā)現(xiàn)?
當時是用什么辦法屏蔽了妖氣么。。。。。她潛伏在明硯身邊有什么目的。。。。。嗯,明硯未必是清白的,說不定是妖族的同黨。。。。這么想來,我一進教坊司她便派人邀請我,不只是想巴結(jié)我這么簡單。
許七安當即做出決定,他再次翻墻離開青池院,直奔宋廷風所在的小院。
剛才施展望氣術(shù)觀測時,他記下了宋廷風和朱廣孝的位置。
躍上圍墻,他不理會侍女們驚訝的質(zhì)問,一路闖進去,在主臥門口聽見了老宋穿道授液發(fā)出的響動。
屋里頭的聲音忽然停止,繼而是宋廷風警惕的聲音:“誰?!?/p>
“是我?!痹S七安拍了拍門:“出來,有急事。”
宋廷風罵了聲臟,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俄頃,衣冠不整的開門出來。
“老宋,現(xiàn)在立刻回衙門,通知值守的金鑼,讓他親自來一趟教坊司,告訴他青池院有妖族?!?/p>
許七安長話短說,“記住,你一定要讓金鑼過來,我不太懂望氣術(shù),摸不準對方的實力。青池院里有九位花魁,她們?nèi)珕T綿羊,沒有自保能力。對了,如果值守的是姓朱的,你就改道去司天監(jiān)找宋卿?!?/p>
多余的話沒有說,他相信只要宋廷風如實交代情況,以金鑼的豐富經(jīng)驗,知道該怎么做。
宋廷風臉色越來越凝重,剛才的不滿和惱火煙消云散,回屋子取了佩刀、銅鑼,一邊綁法器,一邊沖出院子。
許七安快速返回青池院,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一副玩嗨了的表情,推開門,笑道:
“美人們,我回來了?!?/p>
他只是用余光瞥了眼低眉順眼,給自家娘子倒酒的女妖,便立刻挪開目光。
摸不準對方的實力,許七安不敢擅自出手,讓對方跑了還是其次,傷了無辜的花魁是他不愿看到的。
接下來該吃吃,該喝喝,該摸的也要摸。
許七安和花魁們劃酒拳,行酒令,擲骰子,玩的不亦樂乎。
誰屁股蛋更圓潤,誰腰肢最纖細,誰是。。。。。一清二楚。
但許七安并不高興,反而有些焦急,左等右等,一個小時過去了,宋廷風還沒有返回。
這時,那女妖抬頭,看了許七安一眼,柔聲道:“夜深了,諸位娘子早些回去吧,許公子今夜是否歇在我家娘子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