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蘇蘇沒聽懂他說這話,想表達什么意思。
。。。在這個世界玩梗,何嘗不是一種高處不勝寒。。。。嗯,諧音梗是要抓去坐牢的。。。。許七安沒了調戲女鬼的興致,不耐煩的語氣:
“有事說事?老子泡在冷水里半天了,要感染風寒的?!?/p>
“練氣境武者也會感染風寒嗎?”蘇蘇咯咯笑了幾聲,大大方方的坐在浴桶邊緣,眼波明媚。
“你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嗎,沒有騙人家?”
許七安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立刻畫大餅:“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你相好跟我私奔了?”
“什么私奔呀,說的難看死了?!碧K蘇聲音軟濡,白了他一眼,討價還價道:“我可以幫你做三件事,換一具肉身,好不好?!?/p>
你一個弱雞女鬼,能幫我做什么?還不是想白嫖我,呸,女人!
許七安一口拒絕:“不行?!?/p>
“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就算你對我施展魅惑,我也不會上套的。”
“呵,你最好先看一看它,再說這話?!?/p>
“。。。。也成,但我不要你做三件事,換一個要求。你有了新肉身,給我做幾年小妾?!?/p>
這話就是瞎扯淡了,因為宋卿根本沒這技術,與她說肉身的事,純粹是想騙她跟自己回京。
“我還是處子之身呢?!碧K蘇害羞的說。
“是啊,你每換一個紙人,就是處子之身。”許七安說。
“人家說的是還沒死的時候啦,”坐在浴桶邊緣的她,低頭看著水中映出絕美的容顏,嘆息一聲:
“人家活著的時候,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那一年十八歲,爹爹給我講了一門親事,未來夫君是個讀書人,模樣俊俏,彬彬有禮。我在閨閣里滿心歡喜的待嫁。
“可誰想第二年開春,爹爹卷入了一場大案中,被狗皇帝給砍了腦袋。家中女眷本該充進教坊司,娘親不愿意我們活著受辱,便熬了一鍋摻入砒霜的雞湯。。。。
“我記得還有一個弟弟,當時恰好在外求學,逃過了一劫。我死之后,執(zhí)念不散,在亂葬崗徘徊了數日,眼見就要消散,沒想到遇到了天宗的一位高人,他說我是萬中無一的魅,將我收了去。
“我在天宗待了二十多年,看著主人嗷嗷待哺的被抱上山,一點點長大。。?!?/p>
許七安本來聽的津津有味,突然發(fā)現(xiàn)了華點,聲音都變的尖銳了,“啥?你都死了二十多年!”
蘇蘇挺了挺胸脯,道:“論年紀,人家都可以當你娘了?!?/p>
“娘!”
“。。。你這人,沒臉沒皮的?!碧K蘇有些害羞,她死前還是黃花大閨女,雖然變了鬼之后,經常被無良主人指使著勾引男人,但頂多就是賣弄風騷,畢竟鬼是沒有實體的。
公里數都是虛的。
“你跟我說這些干啥子?!?/p>
“我有兩個夙愿,一是再見一次我的胞弟,希望于血肉之軀見他,宛如當年。二是查清楚當年爹爹被卷入的案子?!?/p>
浴桶里,冷水蕩漾,折射著月光,晃動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