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四個男人都沉默了,不忍心再責怪她。
“這是什么陣法,你能看出來嗎?”金蓮道長問道。
“應該是一種迷魂陣,地宮的外圍布局契合這個陣法,我們現(xiàn)在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中,必須要找到正確的路才能離開,否則會一直困在這里?!辩娏дf。
“快帶我們離開?!背b忙說道。
“我,我會把你們帶入死路的。”鐘璃頭愈發(fā)低了。
眾人:“。。。。。。。。。。”
倒霉的預言師。。。。。。。。許七安心里哀嘆一聲。
楚元縝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許七安,頓時從他身上找到靈感:“如果不能用常規(guī)手段破陣,那么暴力破陣是最佳選擇,就像許七安在斗法時劈出的兩刀?!?/p>
金蓮道長否決了這個提議,臉色嚴肅的說道:“在沒有弄清楚墓主身份之前,最好別這么做。外層全是青岡石堆砌而成,如此奢華,別說在古代,就算是現(xiàn)在的大奉,那位元景帝,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青岡石。
“上古雙修術是那支流派的鎮(zhèn)觀秘法,等閑不會全數(shù)交出去,可墓中卻有。
“我們身處的這個迷魂陣如此精妙,而它布置的年代至少兩千年以上,那會兒還沒有術士。以上種種,都說明此墓的主人不簡單,貿(mào)然破陣,恐怕會引來不可預測的后果。呵,如果你是三品高手,那當我沒說?!?/p>
楚元縝沉默的點點頭。
恒遠眉頭緊鎖:“我們眼下該如何是好?”
他是武僧,不懂這些。楚元縝修的是劍道,雖說讀書人出身的緣故,博聞強識。可同樣不通陣法。
許寧宴一介武夫,就更指望不上了。
“道門不通風水,但對陣法之道略有涉獵,貧道可以試著帶你們闖一闖。”金蓮道長說道。
道門是會陣法的,當初紫蓮和楊硯在城外交手,便曾布下大陣。只不過沒有術士那么變態(tài),抬腳一踏,陣紋自生。
一刻鐘后,金蓮道長臉色僵硬,望著前方沉沉黑暗,凝眉不語。
金蓮探路失敗,懷疑人生。
道長你特么的也是個水貨啊。。。。。。。。。許七安心里腹誹。
在場沒人知道金蓮道長是地宗道首的殘魂,是善的一面,因此不知道他嚴肅的神色后,隱藏著一個沉重的事實。
他們遇到麻煩了,天大的麻煩。
“術士之前,還有誰有這等強大的陣法造詣?”金蓮道長沉思不語,在腦海里搜刮著“可疑目標”。
“道長也沒辦法嗎?”
恒遠和楚元縝相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沉重。
太大意了,早知道應該先查一查襄城的地方志,查一查史書,尋找出大墓的蛛絲馬跡,然后才考慮下不下墓。。。。。。。。。我們這支隊伍的陣容,四品高手見了也得逃之夭夭,讓我一時心態(tài)膨脹,疏忽大意了。
楚元縝心里暗暗懊悔。
恒遠低聲念誦佛號,他心里則是愧疚,五號消失了數(shù)日,身處陰暗詭異的大墓里等待救援。可自己這一伙兒才剛下來,就遭遇了擺不平的問題。
金蓮道長嘆息一聲,看向鐘璃:“你有什么意見?不必告訴我你的選擇,詳細闡述這種陣法的奧秘便可。”
鐘璃沉吟道:“這類陣法,通常都是建立在暗室和地底,不然,入陣者只需定位方向,就能輕易分辨出正確道路。
“無法辨認方向的情況下,想要脫離陣法,只能靠入陣者的經(jīng)驗和判斷。我,我的經(jīng)驗和判斷一旦“豬油蒙了心”,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