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箱子打開。
并沒有讓人沉迷的金色光芒,或銀色光芒閃爍,許七安有些失望。
箱子里擺放著一疊疊的密信,許七安展開看了幾封,呼吸突然急促起來。
他一篇篇翻閱過去,快速瀏覽,這些密信,是曹國公記錄下來的,貪贓枉法的記錄。
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幾二十年前,私吞貢品、貪墨賑災銀糧、霸占軍田。。。。。。。。與之勾結的人里有文官,有勛貴,有皇室宗親。
如果把這些密信曝光出去,絕對會引起朝堂動蕩,傾軋到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給魏公,把這些密信給魏公。。。。。。。。。?!?/p>
許七安下意識的,本能的反應是上交給魏淵,讓他掌握這些資料,增加魏淵的政治資本。
幾秒后,他冷靜下來。
不急,就算要給魏公,也不急一時。不,不能全給魏淵,得給二郎留一些,他同樣需要政治資本。
心里想著,他又從底部抽出一封密信,展開閱讀。
“元景15年,已與王黨、燕黨、譽王等宗親勛貴聯(lián)手鏟除蘇航,徹底肅清。。。。。。。黨,蘇航問斬,府中女眷充入教坊司,男丁流放。收受燕黨、王黨各八千兩賄賂。。。。。。。。”
蘇航,這名字好熟悉。。。。。。。。。許七安心里念頭閃過,便聽李妙真花容失色,脫口而出:“蘇蘇的父親。。。。。。?!?/p>
許七安猛的記憶,蘇蘇的父親就叫蘇航,貞德29年的進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貶回江州擔任知府,次年問斬,罪名是受賄貪污。
蘇蘇的父親果然是死于黨爭,還是這么多黨派聯(lián)手?
“原來蘇蘇的父親是被他們害死的。燕黨、王黨,還有譽王等勛貴宗親?!崩蠲钫鎽崙嵉?。
“不對,這封信問題很大。。。。。。。?!痹S七安指著密信上,某一處空白,皺眉道:“你看,“黨”的前面為什么是空白的,徹底肅清什么黨?”
黨字的面前,留了一個空白,正好是一個字的寬度。
“會不會是有什么原因,讓曹國公忌憚,沒有把那個黨派寫出來?”李妙真猜測。
“如果是這個原因,他大可不寫,或用代號替代。再說,都已經(jīng)肅清了,還需要忌憚什么?”許七安搖頭,否定了李妙真的猜測,指著密信說道:
“這里更像是寫了字的,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抹去了,才留下了空白?!?/p>
李妙真皺著眉頭,做出努力分析的姿態(tài),許久后,她把分析出的問號從大腦里抹去,放棄了思考,問道:
“你有什么看法?”
既然身邊有一位經(jīng)驗豐富本事高強的推理能手,她何必自己動腦子呢。
“我能有什么看法,就這點信息,根本不足以提供我建立假設。嗯,你不是說蘇蘇父親的卷宗,在江州查不到嗎。
“那咱們就找機會去吏部和刑部查一查,或者大理寺。等查出更多線索再說。”
許七安嘆口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蘇蘇父親的死不簡單。絕非正常的貪污受賄,其中涉及到的黨爭,牽扯的人,恐怕不少。我感覺,順著這條線,也許能挖出很多東西。”
當即,他們把瓷器收入箱子,再把箱子收入地書碎片,將這座私宅里所有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
當然,許七安也沒忘記把地契和房契帶走。
他打算把這座宅子賣了,然后在許府附近買一座小院,把王妃養(yǎng)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