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瞳少年玄陰嘶聲笑道:“都說大奉文道昌盛,盡是讀書種子??磥恚疾患拔遗釢M大兄。大兄,等你回了北方,你就是咱們神族的許銀鑼了?!?/p>
他指的是如許七安一樣備受愛戴。
聞言,涼棚外的國子監(jiān)學子又羞愧又憤怒,想反駁怒罵,卻覺得羞于開口,謾罵只會更丟人,憋屈的咬牙切齒。
翰林院的學霸們一臉尷尬。
其他領(lǐng)域的學術(shù),他們還能有來有往的討論、爭辯,打戰(zhàn)這一塊,學霸們連戰(zhàn)場都沒去過,毫無發(fā)言權(quán),紙上談兵只會惹人笑話。
黃仙兒嬌笑起來,也不知是開心,還是在嘲笑。
“這文會一點意思都沒有,早知道就不來了。”有女眷抱怨道。
她們懷著期待和熱忱而來,想看的是蠻子吃癟,而不是楊武楊威,力挫大奉讀書人。
懷慶嘆了口氣,她是女兒身,這種場合不好下場,否則就是打讀書人的臉,而且,兵法之道,她也只是看過一些兵書而已。
那裴滿西樓是白首部少主,久經(jīng)戰(zhàn)事,經(jīng)驗豐富,水平肯定比她高很多很多。
“扶我回去!”
太傅握著拐杖,用力頓了三下,低吼著說。
老人滿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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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里。
老太監(jiān)腳步飛快的跑進來,臉色忐忑。
帷幔低垂,榻上,元景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太監(jiān)低聲道:“張慎,服輸了。。。。。。。?!?/p>
“啪!”
元景帝把書摔在了老太監(jiān)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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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湖畔,涼棚里。
裴滿西樓朝四方作揖,笑容溫和,勝不驕敗不餒的姿態(tài):“多謝各位指教,大奉不愧是文道昌盛之地,令人心生向往?!?/p>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就像在嘲諷,不,這就是嘲諷。
太傅面沉似水,加快了腳步。
諸公紛紛起身,沉默的離開案邊,打算走人。
“篤!”
酒杯放在桌上的聲音有些沉重,引來周遭人的側(cè)目。
許二郎翩翩然起身,朗聲道:“我大哥有句詩:忍看小兒成新貴,怒上擂臺再出手?!?/p>
聲音傳開。
太傅停下腳步,回眸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