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也馬上二十歲了,還好嬸嬸不是我娘,不會督促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采薇是監(jiān)正的弟子,后臺太硬,娶她就像娶半個公主,不好隨便出去鬼混了。。。
“不急著成親,再浪幾年,教坊司有二十四位花魁呢。哈哈,我在想屁吃,監(jiān)正的弟子未必看得上我。”
許白嫖在心里自嘲著,思緒飛揚,又轉到案子上。
明硯是他授意在宋廷風抓的,盡管昨晚確認她是無辜者,但仍舊有事情要詢問,比如那個侍女是何時進入教坊司的,平日里與什么人來往密切等等。
。。。。。
一座僻靜的小院里,柳樹垂下一根根枝條,光禿禿的略顯凄涼。
屋子里傳來乒乒乓乓的響動,以及男人痛苦的低吼聲。。。。俄頃,一切動靜消失。
“吱~”
房門打開,穿著黑袍的恒慧沉默的走了出來,徑直來到院子里的井邊。
他凝視著幽深井口幾秒,揮了揮手,井口亮起淡淡的金色“卍”字,繼而破碎。
解除封印后,恒慧跳了進去。
昏暗的井底,淤泥散發(fā)著淡淡的水腥味,中年和尚背靠著井壁,盤膝打坐。
他神色頹廢,嘴唇干裂,似乎受過重傷。
中年和尚身軀高達魁梧,有著淡青色的下頜,面色苦大仇深。
許七安在這里的話,便能認出這個魁梧的和尚,是他牽腸掛肚苦苦追尋的恒遠。
“師兄。。。?!焙慊鬯粏〉穆曇簟?/p>
恒遠沒有搭理他,寂然盤坐。
“我受了重傷,斷手反噬?!焙慊壅f。
恒遠睜開了眼睛,關切道:“恒慧,回頭是岸?!?/p>
恒慧搖搖頭,“師兄,我六歲進青龍寺便跟在你身邊,你教我打坐,教我念經,照顧我的衣食起居,待我如兄如父,現(xiàn)在師弟想求你一件事。”
恒遠嘆息一聲,點點頭。
恒慧抬起頭,斗篷下一雙沒有眼白的黝黑眸子,他猙獰的笑著:“我要吃了師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