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宸妃的話,十五皇子歪著腦袋,一臉懵懂。
“母妃,齊王叔好像很怕齊王嬸的樣子,而且他不像太子哥哥一樣英勇神武,一點也不酷。兒臣不像活成齊王叔的樣子?!?/p>
宸妃摸了摸十五皇子的頭。
“母妃只愿你安穩(wěn)一生。齊王雖然普通一些,但至少一生無病無災,也不會被人忌憚。至于外人怎么看,都不重要?!?/p>
睿王晚年之時,不堪病痛折磨,十幾年來從未斷過藥。
而太子就更別說了,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若不是遇到了太子妃,恐怕就沒人能把他拉回來了。
宸妃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自私。
可她一想到,若是有朝一日,十五皇子也像太子一樣,被人渾身是血意識昏迷的從戰(zhàn)場上抬回來。
宸妃就已經感受到了害怕。
那些時日,皇后日日以淚洗面,她是陪著一天天走過來的。
她這一生,婚姻未能如愿,僅剩的心愿便是兒子平安。
十五皇子卻說出了讓宸妃意料之外的話。
“母妃,兒臣有不一樣的想法。外人怎么看不重要,但自己怎么看很重要呀。書上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用之所趨異也。我若是睿王爺爺或者太子哥哥那樣的人,死之前一定不后悔活著時候曾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奮力拼搏過。但我若是齊王叔那樣的人,死之前一定會后悔,一事無成,虛度此生,到老了還要自己的妻子擔心未來的事情?!?/p>
宸妃低頭看著十五皇子,眼底流露出的驚訝久久未消。
十五皇子沒等來宸妃的回復,仰著頭晃了晃宸妃的手。
“母妃,兒臣說錯了嗎?”
宸妃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沒有,你說的對。走吧,你母后該等急了?!?/p>
御書房內,君九淵和鳳嫋嫋還未能離開。
因為譽王還在揪著摔勞盆的事情不放。
“皇上,雖然漠北的事情已經解決,但太子和太子妃擅自違背祖制,此事不可不罰。否則會有更多的人視祖制為擺設,動搖國本,危害社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