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栢封打量這記院子紙扎的時侯,殷姮也看到了木栢封的動作。
她想了想,悄悄離開了一會。
等鳳離從書院回來,祭拜正式開始。
祠堂的大門打開,那里面整齊擺放著鳳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鳳懷瑾、楚玲瓏和鳳梟,三人的放在最前面。
牌位前,貢品已經(jīng)擺放得整整齊齊。
鳳離小小的人兒跪在最前面,手舉三柱香,虔誠的望著面前的牌位。
“爹娘,阿兄,我來看你們了。”
說罷,鳳離朝著牌位磕頭。
身后的下人們也跟著齊齊下跪磕頭。
連七只藏獒也蹲在人群最后面,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待磕頭禮結(jié)束,福伯走上前,將鳳離手里已經(jīng)的香接過來,插進香爐里。
隨后,鳳離又將身側(cè)早已準備好的紙錢,一張一張的放進火盆里。
火苗迅速舔舐了紙錢,空氣中彌漫著炙熱和燒糊的味道。
隨著燒紙的動作,鳳離也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爹娘,阿兄,這一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阿姐嫁給了前太子、如今的靖王,姐夫?qū)Π⒔愫芎煤芎谩V皇撬麄兎钪捡v守邊境,不能親自前來祭拜,還請爹娘和阿兄莫怪。我在書院大考文武都是第一,夫子說,我像爹娘一樣,有大將之風(fēng)。以后,我會像你們一樣,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也保護阿姐。
國公府上下都很好,福伯的咳疾好多了,小虎子長高了,花嬤嬤的廚藝越來越好了,讓得豆腐羹我一次能吃三大碗。還有大黑小黑和五帥,都長胖了。阿爹阿娘院子里的海棠樹發(fā)新芽了,等海棠花開了,我給爹娘采來。阿兄你也放心,姮姐姐現(xiàn)在很好,她時常來看我。阿姐說,舅舅去找你們了,你們替我向舅舅問好,我有寫信去凌州問侯舅媽和邵哥,他們都好好的,你們讓舅舅別擔心。等書院放假的時侯,我會去凌州看他們的……”
平日里鳳離就常來祠堂,這些事情早就講過了。
可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他還想給爹娘和阿兄講一遍。
可他越講越多,好像越講,越講不完。
后面的人慢慢紅了眼眶,隱隱還有些抽泣之聲傳出來。
殷姮偏頭看木栢封。
只見他跪在鳳離身后,一雙眼睛早已濕潤。
他喉結(jié)顫抖,雙手緊緊抓住衣襟,盡力壓抑著從喉嚨翻滾出的情緒。
等了好久,紙錢終于燒完了,鳳離也終于把能想起來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他看著兩手邊空了,又要去拿紙扎的小人。
這一次,被福伯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