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眼皮仿佛被灌進了鉛一樣,怎么也睜不開。
大腦嗡嗡的,仿佛沒有意識一樣。
終于,眼皮緩緩的抬起,模糊雪白的天花板,也變得清晰起來。
小路睜開眼睛,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怔怔發(fā)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家伙,用那雙赤紅色眼瞳打量著他,咧嘴露出開心笑容。
“小路醒了!小路醒了!”
阿喪驚喜喊道。
隨后,小路艱難的扭著脖子,看著旁邊掛著輸液的吊瓶,自己鼻子上似乎還插著氧氣管。
然后,又來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容貌冷峻的家伙走了過來。
“阿喪,火子……”
小路艱難的張了張嘴,吐字不清。
身體實在是太過于沉重了,意識都有些模糊,胸口部位還有陣陣疼痛感。
“嘿嘿,沒傻,還能認出咱們?!?/p>
阿喪露出開心的笑容,輕輕的將小路給攙扶起來,在他腦袋后邊兒墊了一個枕頭。
這時候小路似乎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伸手扯掉了鼻子下的氧氣管。
他看著醫(yī)院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還是來這了。
“還記得昏迷前的事嗎?”火子問道。
小路茫然的眼神,這一刻才有了幾分神采。
他記得自己,好像被那頭熊給一爪子掏穿了胸膛。
再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那時候的記憶仿佛走馬觀花一般,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很輕,整個人仿佛在飄蕩。
胸膛被洞穿了,居然也沒死!
小路忍不住摸了摸胸膛傷口位置,這地方纏繞著厚厚的繃帶,也不清楚傷勢如何。
“洛晴呢……”
小路想到什么,忍不住問道。
阿喪撓了撓頭,神色好奇:“誰是洛晴???”
火子皺眉,看了小路一眼。
不過,他并沒有多嘴。
在看到罌粟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洛晴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