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陳太初一邊等待王大郎和墨染的消息,一邊暗中觀察童貫和蔡京的動靜。
墨染傳來消息,太學中已有一些風聲,說是朝中部分大臣在秘密集會,似乎在商討彈劾童貫的奏章。
陳太初意識到,蔡京的計劃正在逐步推進。
而王大郎帶來的消息卻讓局勢更加復雜。漕幫通過秘密渠道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童貫與西夏的勾結(jié)似乎并非空穴來風,但其中又疑點重重。有跡象表明,可能有人故意設局,想要陷害童貫。
陳太初陷入了沉思,若童貫是被陷害,那么背后黑手是誰?是蔡京嗎?可蔡京為何要大費周章地設這樣一個局?還是說,這背后還有其他勢力在攪弄風云?
就在陳太初苦思冥想之際,又一件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太學中突然流傳出陳太初與童貫、蔡京兩方勾結(jié),意圖擾亂朝綱的謠言。一時間,陳太初成為眾矢之的,太學中的同窗們對他指指點點,甚至有學正找他談話,要他解釋清楚。
陳太初明白,這是有人在故意打壓他,想要讓他在這場爭斗中失去話語權,甚至身敗名裂。
陳太初深知這謠言來勢洶洶,若不盡快解決,自己將深陷泥潭,再無翻身之地。他決定主動出擊,先在太學內(nèi)澄清謠言。
陳太初向?qū)W正請求,在太學講堂召開一次公開辯論會,讓他有機會向眾人解釋。學正考慮到此事在太學影響頗大,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辯論會當日,太學講堂內(nèi)擠滿了人,同窗們或是好奇,或是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陳太初。陳太初站在講堂中央,神色鎮(zhèn)定,緩緩開口道:“諸位同窗,近日關于我的謠言四起,說我與童貫、蔡京勾結(jié),意圖擾亂朝綱。但諸位可曾想過,我不過是一介書生,初入太學,與這兩位權臣素無深交,何談勾結(jié)?”
臺下有人冷哼一聲,問道:“那你如何解釋與他們的往來?聽聞你還參加了蔡太師的賞荷宴!”
陳太初早有準備,說道:“不錯,我是參加了蔡太師的賞荷宴。但那是因為蔡太師聽聞我糖坊生意做得有些名堂,邀我前往。在宴會上,蔡太師不過是與我談論了些關于商業(yè)和學問之事,并無任何不當之舉。至于童貫,我與他僅因生意上的機緣有過短暫接觸,從未參與過任何不軌之事?!?/p>
接著,陳太初將自己如何因糖坊生意結(jié)識各方人士,以及在這過程中所遭遇的一系列巧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他言辭懇切,邏輯清晰,漸漸的,臺下眾人的質(zhì)疑聲小了許多。
然而,陳太初知道,僅在太學內(nèi)澄清還遠遠不夠,必須找到謠言的源頭,徹底斬斷幕后黑手的陰謀。
從太學講堂出來后,陳太初便與王大郎、墨染商議。墨染說道:“公子,這謠言傳播得如此之快,且如此有針對性,背后必定有人精心策劃。我在太學打聽時,聽聞有幾個陌生面孔在四處散播謠言,可惜并未找到他們的蹤跡?!?/p>
王大郎撓撓頭,說道:“官人,咱要不要從那幾個黑衣人入手?他們出現(xiàn)在擷芳閣,肯定和這事脫不了干系!”
陳太初眼睛一亮,說道:“大郎說得對!我們就從黑衣人這條線索查起。”
經(jīng)過一番打聽和追蹤,他們終于找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下落。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陳太初等人堵住了這個黑衣人。黑衣人見勢不妙,拔刀便砍。王大郎毫不畏懼,上前與黑衣人搏斗起來。幾個回合后,王大郎憑借著一身蠻力,將黑衣人制服。
陳太初走上前,問道:“說!是誰派你們?nèi)X芳閣的?又是誰讓你們在太學散播謠言?”
黑衣人咬著牙,不肯說話。陳太初見狀,冷冷地說道:“你若不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到官府,私闖擷芳閣,意圖謀害他人,這罪名可不輕!”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是……
是高俅府里的人指使我們的。他們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在擷芳閣抓住那個蒙面人,還讓我們在太學散布關于你的謠言。”
陳太初心中一驚,沒想到背后黑手竟然是高俅??筛哔礊楹我獱砍哆M童蔡之爭,又為何要針對自己呢?
童府內(nèi),童貫今日下過朝后,在書房內(nèi)來回踱步,今日朝堂至上,竟然有御史彈劾自己,私藏軍械私通西夏,這是不是陳太初出賣自己?童貫不得而知,只覺得自己格外的憤怒。童貫的本事不至于阿諛奉承,既然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智商肯定不會低??赡苡捎趹嵟瓕е聠适Ю碇?,冷靜下來,感覺不對。
陳太初,只不過是個舉人,按說沒有自己的漕運之便,也不會這么快就能富得流油,不過從前些天第一次看到此人,感覺此人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