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陳元晦,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某家了?!?/p>
翌日,端午佳節(jié),蔡京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陰沉,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扶手。在他面前,開封府尹恭恭敬敬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蔡京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如霜:“你可知那陳太初與遼國蕭大王暗中有生意往來?”
開封府尹心中一驚,趕忙回道:“下官略有耳聞,只是不知丞相有何指示?”
蔡京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了一聲道:“這等行徑,分明是里通外國,意圖危害我大宋江山。你即刻點齊人手,以‘里通外國’的罪名,將陳太初給我抓來。記住,此事要辦得干凈利落,莫要走漏了風(fēng)聲,以免夜長夢多。抓來之后,先打入大牢,等候發(fā)落。”
開封府尹連忙躬身領(lǐng)命:“丞相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蔡京微微點頭,補充道:“那陳太初有些才情,在汴京也有些名氣,抓他之時,不可過于粗暴,以免引起民憤。但也絕不能讓他逃脫,若是出了差錯,你這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開封府尹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連連稱是,而后匆匆退下,著手安排抓捕事宜。
不多時,數(shù)十名衙役在開封府尹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地來到陳太初的居所。此時,陳太初正在書房中讀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一片靜謐祥和。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陳太初放下手中的書,眉頭微皺,心中疑惑,這等敲門聲如此急切,定是有不尋常之事。他起身打開門,只見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站在門口,開封府尹站在中間,一臉嚴(yán)肅。
陳太初心中一驚,但仍保持鎮(zhèn)定,拱手問道:“府尹大人,不知帶這么多衙役前來,所為何事?”
開封府尹冷哼一聲,道:“陳太初,有人舉報你與遼國蕭大王暗中勾結(jié),里通外國。如今奉丞相之命,前來將你帶走審問?!?/p>
陳太初心中大怒,明白這定是蔡京的陰謀,但他知道此刻辯解無用,強壓怒火說道:“府尹大人,這分明是無中生有的污蔑。我陳太初一心奉公守法,怎會做出這等叛國之事。”
開封府尹不耐煩地?fù)]揮手,道:“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分曉。來人,給我?guī)ё撸 ?/p>
衙役們一擁而上,將陳太初團(tuán)團(tuán)圍住。雖未如對待普通犯人般五花大綁,但也是不容陳太初有絲毫反抗,強行將他帶出了家門。陳太初被押著走過街巷,周圍的百姓紛紛圍上來觀看,指指點點,面露驚訝與惋惜之色。
另一邊定王在回到府邸,與身邊的幕僚說道“這陳元晦也是個妙人,孤王的心思想必他也能懂,下一步該怎么辦?”
幕僚建議道:“殿下,不如先派人給陳太初送去一些珍貴的文房四寶,再附上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表達(dá)殿下對他才情的欣賞以及希望與他共商國是的誠意。如此,既能顯示殿下的禮賢下士,又不至于讓陳太初感到壓力過大?!?/p>
趙桓點頭贊同,說道:“此計甚好。就依你所言,盡快安排下去。務(wù)必讓陳太初感受到本王的誠意?!?/p>
第二天,陳太初被抓的消息很快傳來,定王得知此事后,心知如果這次能夠救他一救,日后定能得到他的鼎力支持。
他深知陳太初對自己的重要性,若陳太初就此被蔡京害死,不僅自己失去一員得力干將,而且在與蔡京的權(quán)力博弈中也會處于不利地位。定王趕忙進(jìn)宮面圣,向徽宗皇帝陳明利害。
定王立在徽宗面身側(cè),誠懇地說道:“父皇,陳太初雖與遼國蕭大王有生意往來,但據(jù)兒臣所知,他并無里通外國之意。
陳太初此人頗具才情,對我朝的經(jīng)濟民生也有諸多見解。若貿(mào)然將其定罪,恐怕會寒了天下有才之士的心。況且,兒臣認(rèn)為,應(yīng)給陳太初一個辯解的機會,查明真相,以免錯殺無辜?!?/p>
徽宗皇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沉思良久。他心中明白,蔡京此舉或許有公報私仇之嫌,但“里通外國”畢竟是大罪,關(guān)乎國家安危。經(jīng)過一番權(quán)衡,徽宗考慮后說道:“既如此,便給陳太初一個辯解的機會。宣他明日上殿,朕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