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百個雞蛋,就這樣在他的
“折騰”
下沒了蹤影。
蛋清被他一股腦兒地攪進一種黑乎乎的神秘粉末里,而蛋黃則被堆放在后廚,已然壘成了一座小山。
此刻,染墨正蹲在灶臺邊,專心致志地剝著蛋殼。
他眉頭緊鎖,滿臉的愁容仿佛能擰出水來。
看著手中那一枚枚剝好的雞蛋,他忍不住發(fā)起牢騷:“公子,您瞧瞧這架勢,村頭的張嬸都跑來問咱家是不是打算開孵蛋鋪子了。
她家那只老母雞,為了給咱供應(yīng)雞蛋,毛都快累禿啦!”
就在這時,趙明玉邁著輕盈的步伐,挺著那根本不存在的
“孕肚”,悠哉游哉地拎著一串糖葫蘆溜達進了院子。
她嘴角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脆生生地說道:“官人吶,您這‘月子’坐得可還舒坦?昨兒個李嬸特意送了雙虎頭鞋過來,還一個勁兒地念叨,說咱將來的娃必定能高中狀元呢!”
陳太初聽到這話,抬起滿是黑灰的臉,無奈地瞅了瞅那只被炸得像開花饅頭似的鐵鍋,重重地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這火藥要是再研制不成,你夫君我怕是真得改行去賣荷包蛋咯……”
話說陳太初折騰火藥后在城東鐵匠鋪實驗,搞得鐵匠鋪雞飛狗跳。
王鐵匠舉著燒得通紅的鐵鉗,急得直跳腳,扯著嗓子喊道:“陳大人吶!您這‘炮仗’再這么炸下去,俺這鐵匠鋪可就得改成土地廟咯!”
那聲音,仿佛要把屋頂都掀翻。
話音還沒落呢,就見陳太初新配的雞蛋清火藥
“噗嗤”
一聲,冒出一股青煙,緊接著炸出個像蔫屁似的悶響。
這一聲悶響,把王鐵匠的頭巾都給掀飛到房梁上去了。
王鐵匠又氣又急,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一臉的無奈與懊惱。
趙明玉躲在門后,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咯咯咯的笑起來,調(diào)侃道:“官人這炮仗聲兒,咋聽著倒像隔壁劉大爺?shù)目燃材?!?/p>
那語氣里,滿是打趣。
染墨呢,懷里抱著個糯米罐子,嘴里嘟囔著:“公子要不試試包湯圓?您瞧這火藥,比湯圓餡還黏糊呢……”
陳太初可沒心思理會他們的調(diào)侃,他雙眼緊緊盯著黏在墻上的火藥渣,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地喊道:“染墨!快把后廚那桶熬糊的糯米漿搬來!”
聲音中透著抑制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