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駕到”,眾人紛紛整衣肅立,躬身行禮。宋徽宗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登上御座,掃視一眼群臣,神色平靜卻又透著幾分威嚴。
李彥尖著嗓子,打破了殿內(nèi)的寂靜,宣讀圣旨:“市易法暫罷,諸事循元豐舊制。。。。。?!?/p>
他的聲音在殿內(nèi)回蕩,然而話還未說完,蔡京的黨羽們便已迫不及待地捧著《茶鹽專榷奏》,快步走到殿角,神色間透著一股志在必得的意味。
他們深知,這是蔡京試圖重新掌控朝廷經(jīng)濟命脈的重要一步,只要此奏通過,茶鹽之利將盡歸朝廷,而他們作為蔡京的親信,也將從中獲得巨大的利益。
殿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支持蔡京的官員們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期待;而反對蔡京的大臣們則面色凝重,隱隱有擔憂之色。其中,御史中丞陳朝老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正欲進諫,卻被身旁的同僚暗暗拉住。同僚微微搖頭,示意他此時切莫沖動。
陳朝老心中憤懣難平,他深知蔡京此舉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名為專榷茶鹽,實則是為了滿足其個人和黨羽的私欲,進一步盤剝百姓。但在這朝堂之上,徽宗皇帝態(tài)度不明,蔡京黨羽勢力龐大,此刻貿(mào)然進諫,恐怕不僅無法阻止《茶鹽專榷奏》的通過,還可能給自己招來禍端。
而此時在殿外,微風拂過,將殿內(nèi)的緊張氣氛悄然吹散到整個皇城。宮墻外的市井百姓,依舊為著生計忙碌奔波,他們不知朝堂之上正在進行著一場關(guān)乎他們切身利益的激烈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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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四,才進入夏天,悶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陳太初正在靜觀堂中全神貫注地埋首改良活字印刷術(shù),周圍隨處可見的紙張。突然,“砰”
的一聲,門被猛地撞開,一名漕幫漢子神色匆匆地闖了進來,大聲喊道:“童帥密信!”
陳太初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工具,接過信件。只見火漆上印著醒目的西夏狼圖騰,打開一看,內(nèi)書僅有簡短的八字:“糖馬之事,夏主應允?!?/p>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糖馬交易一旦展開,必將在各方勢力間掀起更大的波瀾。
還未等他細想,染墨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道:“公子,高大人差人來催玉冰燒了!”
陳太初神色鎮(zhèn)定,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急。先把給李行首的雄黃酒備妥,記得要摻雙倍薄荷糖?!?/p>
此時,窗外忽然響起一聲驚雷,宛如天崩地裂一般。緊接著,傾盆大雨如注而下,豆大的雨點
“噼里啪啦”
地打在窗戶上。陳太初不經(jīng)意間望向窗外,只見新貼的皇榜已被暴雨打濕。那廢除新政的詔書墨跡尚未干透,便已有胥吏提著漿糊桶,匆匆將《茶鹽增課令》張貼在上面。
朝會一過,高俅差人把陳太初請來,問關(guān)于玉冰燒的問題”元晦是不是已將年前承諾忘記了?“高俅瞇著眼睛緊盯著陳太初。
遼商蕭大王,因為傕酒不夠,所以才會一直找高俅,高俅也是被他煩的不行,將蕭大哥給推到陳太初的身上了。
陳太初說道”學生已經(jīng)給開德府去信了,酒坊從過完年一直沒停過,但是因為過年落下的酒,您也得容王掌柜一些時日加急生產(chǎn)不是?!?/p>
從高府出來,已經(jīng)快戌時了,陳太初還要應同年的約,去年端午據(jù)因為陳太初拒絕李師師,一眾同年以為他有”斷袖之癖“冷落陳太初小半年,直到在蔡河之上看到,陳太初與李師師在花船之上相交甚歡,這才打消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