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谷口矗立的忠烈碑上,碑上那黨項文
“童貫賜甲”
四字,仿佛是四道利箭,灼得他眼皮猛地一跳。
走進(jìn)驗尸帳內(nèi),炭盆燒得正旺,暖意撲面而來。
童師閔皺著眉頭,捂著口鼻,極不情愿地翻檢著尸首。
兀卒的瘊子甲被刻意保留得完整無缺,胸甲處
“晉王察哥”
的西夏文旁,那童貫軍械監(jiān)的火漆印赫然醒目。
陳太初見狀,不動聲色地捧來一杯熱茶,說道:“此甲堅厚,竟比禁軍的步人甲還強(qiáng)三分,樞相治軍有方啊?!?/p>
“胡……
胡言!”
童師閔的指尖微微發(fā)顫,手中的茶盞一抖,濺出的茶水打濕了樞密院公文。
他心中慌亂,急忙抽出佩刀,妄圖毀掉這甲胄作為罪證。
然而,刀刃砍在甲片上,卻被崩出一個缺口,這甲胄所用的正是童貫私售給西夏的遼國鑌鐵,堅硬無比。
“報
——
繳獲敵軍密信!”
就在這時,張猛適時地闖入帳內(nèi),呈上浸血的羊皮卷。
童師閔瞥見上面
“政和八年臘月,童樞密許鐵十萬斤”
的字樣,頓時大驚失色,袖中暗藏的砒霜瓷瓶不慎滑落。
陳太初眼疾腳快,抬腳碾碎毒瓶,砒霜粉末混入雪水之中,若無其事地說道:“監(jiān)軍小心,此地多蛇鼠,本帥備了硫磺粉防蟲?!?/p>
帳外忽然傳來一陣轟鳴,原來是趙虎帶人在試射新式雷車。
炸裂的雪塊紛紛撲進(jìn)帳簾,濺得童師閔的貂裘滿是泥漿。
陳太初裝作惋惜地嘆道:“這雷車本是仿西夏鐵鷂子所制,可惜用料不及樞密院精良?!?/p>
說著,將半截炸膛的炮管遞上前去,內(nèi)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