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著,要不是老癢在這兒,他早就把備用衣服拿出來換上了。
現在沒辦法,只能靠著這堆火烤干身上的濕衣服。
可就算干了,那股子臭味怕是也散不掉。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在火堆旁坐下,滿心無奈地接受這一切。
衣服烤干后,無邪又吃了些老癢遞來的壓縮餅干。
他心里暗自思忖,是暫且在這兒歇一歇,拖拖時間,等著小哥和胖子趕來會合?
還是跟著老癢一頭扎進礦道深處繼續(xù)探尋?
抬眼望向那礦道,入口處看著狹窄單一,可越往里走,岔路就越多,簡直四通八達。
這情形,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進去了很可能就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出來的路。
正想得入神,老癢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老……老無,你……你傻愣著干……干啥呢?歇……歇夠了咱……咱就接著走。萬……萬一之前那……那伙人趕在咱……咱們前頭,那……那咱們可就虧……虧大了,我……我買這些裝……裝備花了老……老多錢了!”
無邪略作猶豫后點了點頭,
“那行吧。但你可得機靈點,你自己也說了,可能有人走在咱們前面,就怕他們在前面設下埋伏,咱們得小心為上?!?/p>
交代完這些,無邪便不再糾結,和老癢再次繼續(xù)前進。
他心里想著,一直等小哥和胖子也不是辦法,往前探探情況或許能有新線索,應該也不會碰上太大的危險。
實在不行,沿途留下記號,這樣即便小哥和胖子隨后趕來,也能順著記號找到他們,不至于在這錯綜復雜的礦道里失去聯(lián)系
。
老癢在前,無邪在后,兩人在幽深的礦道中魚貫而行。
他們一手舉著探照燈,昏黃的燈光撕開黑暗,卻也將更多未知的陰影勾勒出來;
另一只手則穩(wěn)穩(wěn)握住武器,神經緊繃,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全程兩人默契地保持沉默,唯有鞋底摩挲石板發(fā)出的“踏踏”聲,以及刻意壓低、卻在寂靜中被放大的呼吸聲,交織在這死寂的空間里,成為他們前行的伴奏。
而每到礦道分叉的地方,他們都會停下腳步,俯身查看。
目光在地面的灰塵上來回掃視,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些或深或淺、或清晰或模糊的鞋印,便是他們前行的指引。
拐了一個又一個彎,這條礦道究竟通向何方,他們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