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小哥所指的方向,無邪他們?nèi)送刈?,有了方向,他們就走得快多了?/p>
不過短短幾分鐘,走在隊伍中間的小花突然腳步虛浮,身形一晃。
緊跟其后的無邪眼尖,幾乎本能地伸手?jǐn)堊∷募绨?,掌心傳來的顫抖讓他心頭猛地一緊。
"小花!"
無邪的聲音染上幾分慌亂,下意識抬高了音調(diào)。
悶油瓶聞聲轉(zhuǎn)身,目光掠過小花泛紅的臉頰,喉間溢出簡潔判斷:
"他發(fā)燒了。"
話音未落,無邪已經(jīng)伸手覆上小花滾燙的額頭,指腹傳來的灼熱度讓他眉頭微蹙。
他迅速從貼身口袋摸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倒出兩顆瑩潤的深褐色藥丸,遞給身旁的悶油瓶。
"小哥,試試這回春丹,還有,給小花灌些水。"
無邪半摟著意識漸散的小花,說話時下巴蹭過對方凌亂的發(fā)絲。
悶油瓶接過藥丸,又動作利落地擰開隨身水壺,用手輕輕撬開謝雨臣的牙關(guān)。
待喂完藥,無邪見小花蒼白的臉色總算有了些血色,卻仍未轉(zhuǎn)醒,便抬手虛握,將二人的背包悉數(shù)收入隨身空間。
他屈膝半蹲,后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扶他上來吧。"
暮色里,悶油瓶托著小花的膝彎與后背,將人穩(wěn)穩(wěn)放在無邪背上,兩個身影交錯間,帶起一陣裹挾著藥香的風(fēng)。
整個人的重量壓下來,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無邪的脊背彎成張繃緊的弓,每一步都像踩在浸了水的棉花上。
悶油瓶沉默地注視著他搖晃的背影,終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輕聲說道,"我來。"
無邪后頸騰起薄紅,喉結(jié)滾動著擠出聲"好"。
悶油瓶俯身時帶起一陣裹挾著冷香的風(fēng),輕而易舉將小花轉(zhuǎn)到自己的背上。
而他的步伐依舊沉穩(wěn)如山,仿佛背上的重量不過是片羽毛。
臨時營地的篝火在霧靄中明明滅滅,黑眼鏡站在不遠(yuǎn)處的身影驟然繃緊。
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看清悶油瓶肩頭露出的半截粉色衣領(lǐng),沙啞的聲音里漫出焦慮:"花兒怎么了?!"
說著已伸手托住小花的后頸,小心翼翼將人接了過去。
"新環(huán)境水土不服,發(fā)起了燒。"
無邪抹了把額角的汗,然后把空水壺晃了晃,"回春丹喂下去了,多補水就好。"
遠(yuǎn)處傳來阿寧催促搜救的喊聲,黑眼鏡低頭望著小花燒得通紅的耳尖,下頜繃成冷硬的線條。
他抱著人抱到背陰的地方,無邪緊隨其后展開睡袋。
觸感柔軟的布料剛鋪好,黑眼鏡便輕輕放下小花,指尖戀戀不舍地拂過對方滾燙的臉頰。
"小三爺,麻煩你照顧著點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