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墓道里,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昏黃的手電筒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映出墻壁上斑駁的壁畫。
無邪看到張麒麟激動的余韻還未消散,委屈的情緒便悄然涌上心頭。
他眼巴巴地望著眼前的張麒麟,
“小哥,你怎么裝扮成那個樣子的?也不告訴我。”
張麒麟靜靜地站在那里,背后是被昏黃燈光拉長的影子,他神色平靜,薄唇輕啟:
“我提醒你了?!?/p>
聲音在空曠的墓道里回蕩,帶著幾分淡淡的回音。
“什么時候的事?!”
無邪瞬間炸毛,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憤憤地吼道。
張麒麟沒有立刻回答,他微微低下頭,目光先是落在吳邪的手上,隨后又緩緩看向自己的手,眼神里似乎還帶著一絲委屈。
無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張禿子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恍然大悟道:
“你是說之前,你像揩油似的刮著我的手心?!“
“什么呀,這誰能想到呢?!?/p>
他小聲嘟囔著,心里直犯嘀咕,這個悶瓶子,就不能直接說嘛,非得搞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暗示
。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先別在這兒你儂我儂的,胖爺我還疼著呢,趕緊幫我把這蓮花箭拔下來呀!”
王胖子扯著大嗓門,那聲音在這略顯昏暗的洞穴里格外響亮,生生打斷了無邪和張麒麟的敘舊。
洞穴四壁爬滿了濕漉漉的青苔,偶爾有幾滴水珠從洞頂落下,在積水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哼哼!”
無邪被胖子這話一噎,臉上瞬間泛起一陣紅暈,既羞又惱地哼了兩聲,嘴巴一撇,滿臉寫著不滿。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什么,還是趕忙上前幫胖子處理起身上的蓮花箭。
洞穴里光線昏暗,無邪只能湊近了,借著那微弱的手電筒光,小心翼翼地查看。
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把箭拔了下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又拿出消毒藥水,對著那些淤青的地方仔仔細(xì)細(xì)地噴了一遍,刺鼻的藥水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好了,我們繼續(xù)走吧?!?/p>
無邪站起身,拍了拍手,對小哥和胖子說道。
只是這一耽誤,原本帶著他們找水的小粽子早已沒了蹤影,如今只能靠他們自己找路了。
三人剛想摸索著繼續(xù)前行,胖子突然開口,語氣里滿是憤憤不平:
“天真,你說那阿寧,心思那么惡毒,在背后給咱們使絆子,咱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p>
想起阿寧那些在背后耍的心眼兒,胖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動起來。
“要不,咱們回去把她的潛水氧氣瓶給藏起來,也讓她嘗嘗慌張的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