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白依舊面沉似水,抬起手止住了無邪想要說出口的話語,
“不必多說什么。我只說一句,你與他斷絕往來,家中沒有人會同意你這種荒唐事!”
無二白深知自家侄子性格執(zhí)拗,卻又天真無邪,而那個帶壞他的人,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個張麒麟。
于是,無二白的矛頭轉(zhuǎn)而指向一進(jìn)來就沉默不語的悶油瓶。
“張麒麟,你就是那在道上有些威名的啞巴張吧,我無二白對你的底細(xì)倒是略知一二。
你與我家老三做過何種交易,我不想過問,但是你將我無家的小少爺帶壞,此次你休想輕易善了!”
無二白的話語充滿了憤恨,咬牙切齒間,對悶油瓶的殺意毫不掩飾。
無邪和胖子都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趕忙站到前面,想要護(hù)住小哥。
無邪暗自思忖,這次二叔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怪異,反應(yīng)也異常激烈,他竟然用那種仿佛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望向小哥?!
無邪滿臉焦急地說道:“二叔,您是不是對小哥有什么誤解?。?/p>
小哥他真的很好,他非常照顧我,特別講義氣,見到普通人有危險他都會出手相救,更沒有什么陰謀詭計……”
在無邪的心目中,小哥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
他無欲無求,無喜無悲,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
無二白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皺著眉頭說:“我不想了解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甚至不想再見到他。
他和你不是一路人,小邪,聽二叔的話,這個人就是在利用你,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張麒麟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他對待你和對待王胖子,還有對待其他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你難道要后半輩子都一直追著這么一個冷冰冰的石頭嗎?”
胖子在一旁聽著,心里干著急,卻又不好輕易插話。
他生怕被無二叔叫人把他給趕出去,到時候就連替天真和小哥說句好話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小哥始終筆直地站在那里,對于無二白的誹謗,他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無二白的最后一句話,卻像是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并不是一塊不會愛人的石頭,他想起了阿媽曾經(jīng)給他的那顆會跳動的心。
而無邪,正是他放在心底深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