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一畝地可以產(chǎn)兩石,一石可以賣1000文。
至于大豆芝麻畝產(chǎn)不高,一般都是自己家種一點用來榨油的。
但這些糧食也并不是全部歸百姓們所有,朝廷會抽取其中三成充入國庫。
至于那些自己沒有地的佃農(nóng),主人家一般還會再抽其中兩成。
所以這樣算下來,她家每年糧食收入應(yīng)該在18兩左右。
她說著看了看一圈人,笑著接著道:“你們兄弟二人都是能干的,當(dāng)年咱家翻新房子,阿旭和蕓兒成親,幾乎把家底掏干了,這些錢也都是這幾年攢下來的。”
楚青旭和蘇蕓對視一眼,笑著嘆了聲:“唉,當(dāng)年我成親,還是阿嶼冒著大雪在山上打了兩只狐貍,賣了狐貍皮才湊夠了彩禮錢?!?/p>
趙秋月把其中一錠銀子往前推:“咱們這兒的彩禮都是八兩左右,當(dāng)年蕓兒嫁來我們家,也是湊了這個數(shù)?!?/p>
接著她又往前推了一錠銀子,道:“置辦酒席的事倒是能省點錢,畢竟我就是做席面的,但也要預(yù)備上十兩的銀子?!?/p>
算完賬,她看了看楚青嶼道:“所以阿嶼,娶媳婦的錢咱家還是有的?!?/p>
楚青嶼微微翹了下嘴角:“嗯?!?/p>
天徹底黑下去之后,楚青嶼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走出去。
還好他的房間在獨(dú)立的西側(cè),不用擔(dān)心被家里人聽到。
天氣很好,天上高懸著的月亮照亮了整個大地,不點燈也能看得到路。
他從院墻里翻出去,一路順著屋后往東走。
天色暗,但好在路還算平坦,夜晚的風(fēng)也涼爽,所以等他走到溪下村的時候其實比白日里還要快上一些。
他循著記憶摸到了錢三河的家門,今天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錢三河和兄長分了家,這個宅院如今只住了他自己。
楚青嶼拿了布巾遮住下半張臉,握了握路上順手撿的木棍,然后敲響了錢家的大門。
門里響起拖沓的腳步聲和一聲帶著濃重睡意的男聲:“誰啊?”
楚青嶼壓著聲音:“是我?!?/p>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楚青嶼快速往錢三河頭上罩了個布套子,人后左手用力捂著他的嘴,抬腳踢上門,然后推著人進(jìn)去。
被制住的錢三河慌亂掙扎著:“嗚……唔!”
楚青嶼不慌不忙地從懷里摸了一塊布,然后捏著錢三河的喉嚨讓他說不了話,把布狠狠塞進(jìn)他嘴里。
他身強(qiáng)力壯,比錢三河高了大半個頭,輕易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楚青嶼面上一片冷,拿著麻繩捆了錢三河的手腳之后,站起來垂下頭看他像個畜生一樣瀕死掙扎。
他撿起剛剛被丟在地上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抬腳踩在錢三河的膝蓋上。
腳下的人已經(jīng)被嚇到渾身顫抖,楚青嶼無聲地嗤笑一聲,然后腳上用力踢在他的腿上。
他這一腳發(fā)了狠,錢三河痛苦的呼喊被嘴里的布牢牢堵著,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在深夜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