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島上只有八個人嗎……”
李劍聽罷,瞇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著煙盒,節(jié)奏不緊不慢,似在衡量對方每一句話的真?zhèn)巍?/p>
“你們有槍嗎?”
李劍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說話同時也丟了兩支煙過去。
兩個黑人急忙伸手搶接,點燃后貪婪地猛吸一口,卻是被國內(nèi)的大力煙嗆得猛咳起來。
掏金表的黑人被嗆出了眼淚,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
“有……機(jī)長有一把左輪,但是……我們沒有子彈,早就用完了。”
“哦……他是怎么得到那把左輪的?”
李劍瞇起眼,據(jù)他所知,大馬西亞跟國內(nèi)一樣,都是嚴(yán)格管控槍支的國家,民間幾乎不可能有熱武器流通。
另一個黑人聞言,手舞足蹈的比劃道:
“左輪是飛機(jī)上一名空警的配槍,不過他在迫降時受了重傷,沒撐過兩天就死了,機(jī)長依法接管了配槍。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活下去?!?/p>
“對,我們只想活著,等救援,或是等到世界恢復(fù)原樣……先生,您若能帶我們離開,金表、勞力士,全歸您!只要能離開這該死的島……”
掏金表的黑人喃喃說著,眼神渙散地望向漆黑的海面,仿佛那里還停著他們昔日的航班。李劍聞言,卻是眉頭一挑道:
“該死的島?你為什么這么說,這島救了你們的命,至少讓你們活到了現(xiàn)在?!?/p>
他說著,也將目光投向沙灘,這個距離能看到海岸邊的淺灘上方,架有幾個明亮的火把,這是很好的捕魚方式。
火光會吸引魚群游向岸邊,人們只需要在淺水處,用削尖的木矛精準(zhǔn)刺捕,就可以輕易獲得食物。
估計這兩個黑人,也是因為在捕魚時,發(fā)現(xiàn)了李劍的游艇,這才游過來求救的。
“這個,這個就是原因,我想念城市里的燈光,想念街道上的車流,想念一切正常運轉(zhuǎn)的日子?!?/p>
掏金表的黑人抬起了手中的香煙,另一個黑人也抬頭看向李劍,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道:
“在這島上,每天都是重復(fù)的黑暗與等待,沒有電,沒有信號,沒有希望……我們快撐不住了?!?/p>
“是的先生,每天看著這島,它像牢籠一樣困著我們。您是第一個帶來外界氣息的人,所以我想向您打聽一下,大馬西亞到底變成什么樣了?有沒有人在組織救援?城市……還存在嗎?”
掏金表的黑人,看著李劍,眼中滿是渴求與好奇。李劍很想說——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是初來乍到,但還是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搖頭道:
“我也是剛航行到這片海域,大馬西亞的情況我不比你們清楚多少。對了,島上的六個人中有沒有女人?年紀(jì)多大了?長得漂不漂亮?”
李劍說著說著,就瞇了瞇眼。
還是那句話,要是那融春之體的女人,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媽,他必然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就算魔戒答應(yīng)給自己一百個愿望,非要讓自己上,他也……最多上了以后,再扭頭就走,絕不可能把她帶回國。
并且以后絕口不提這件事。
“沒有女人,”
掏金表的黑人低聲說著,聲音里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補(bǔ)充道:
“六個幸存者,全是機(jī)組和乘客里的男性……這個島就像被世界遺忘,連性別都一并剝奪了?!?/p>
“哦?沒有女人?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