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老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侯燁熠聞言嘆了口氣,喝了口悶酒,又吃了口菜,這才無奈的說道:
“這年頭誰有糧票會不養(yǎng)打手?但上面的人都精得很,他們知道我們這里有狂尸王這種兇物,是寧愿花大價錢請外援,也不愿意派自己人過來的,否則折損掉手中的精銳力量,以后他們自己的小命,恐怕也難保啊?!?/p>
“哦?難道上面的人不是在安置營里,還在外面另有聚集地嗎?”
李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急忙追問,誰知侯燁熠嗤笑一聲道:
“李老弟,你這話說的,干咱們這行的,誰敢把自己放在刀口下面?說沒有自己的聚集地,那是不可能的?!?/p>
“那上頭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們?我們也想去自己的地盤上轉(zhuǎn)一轉(zhuǎn)呀。”
李劍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好奇,見侯燁熠皺眉遲疑,他又嘆息著補充道:
“你都不知道侯老哥,昨天還是前天,我梁老哥的腦袋,被毒蛇幫一個二世祖開了瓢,最后打了也就白打了,非但沒能報仇,連糧票都不敢追討,你說這憋屈不憋屈?”
“哎呀,咱們這行就這樣,有糧票也不能太高調(diào),有實力也得藏著掖著,李老弟,你剛?cè)胛覀冞@行,得早點這個道理呀?!?/p>
侯燁熠拍了拍李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慰著,可臉上的表情,同樣寫滿了苦澀與心酸。
別人不說,他自己守在這化工廠,同樣是份苦差事,前段時間無緣無故丟了一大批物資,到現(xiàn)在還沒查出原因,大家都在傳這廠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每天人心惶惶的。
而日子過得提心吊膽也就算了,廠里連個可以發(fā)泄的女人都沒有,憋不住了只能看片片,這簡直跟坐牢沒什么區(qū)別。
“這倒也是……”
李劍聽罷,臉上卻露出理解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知道自己這次,最多就只能試探到這了,忙端起酒杯再次敬道:
“受教了,侯老哥。想來我們這些人拋頭露臉,拼死拼活,連個靠山和安穩(wěn)去處都沒有,心里真是沒底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精誠團結(jié),互相扶持,這樣才能在這末世下走得長遠(yuǎn)啊。”
“你這話就說的太對了,李老弟!”
侯燁熠眼中閃過深深的贊許之色,端起酒杯與李劍重重一碰,兩人一飲而盡,就看侯燁熠拍著李劍的肩膀,不無正色道:
“李老弟我說實話,先前經(jīng)常來取貨姓趙那老小子,我看他老不順眼了,每次讓他幫忙帶點東西,老是推三阻四,現(xiàn)在有你接他的班,我放心多了呀。”
“不就帶點東西嘛,這有什么難的,侯老哥需要什么盡管說,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p>
李劍臉上堆滿笑容,實則已然想以尿遁脫身了,那邊的事情十萬火急,他得趕緊過去才行,誰知侯燁熠先是向后招了招手,這才沖李劍訕笑道:
“李老弟既然這么說,老哥我就不客氣了,這是糧票……”
一個手提箱被一名青年,放上了餐桌,侯燁熠打開了手提箱,露出一沓一沓糧票,全額全是百斤糧票大鈔,粗略一數(shù)起碼20多萬,李劍目光掃過,目露吃驚道:
“這么多糧票?侯老哥,你這可是大手筆啊?!?/p>
“哈哈,李老弟,這不過是小意思,咱們這行,講究的就是及時行樂,有糧票就得花得痛快嘛。給,這個是物資清單?!?/p>
侯燁熠哈哈一笑,說到最后又遞過一份清單,上面密密麻麻列著各種物資名稱,李劍接過清單看了看,大部分都是些吃的用的,可看到最后幾個物資種類后,卻又微微一愣道:
“侯老哥,別的倒也算了,雖然數(shù)量多,但以我的能力,想弄到也不難,但這充氣娃娃,飛機杯和片片,是幾個意思?”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