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沈佳惠震驚了,因為洗臟衣服的時候,她忽然從丈夫的口袋里,翻出了一片帶包裝的小雨傘,這讓她的心猛地一沉,這東西不應(yīng)該在床頭柜里嗎?
她顫抖著手,將那片小雨傘捏在指尖,腦海中瞬間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個不愿面對的畫面。
沈佳惠試圖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可心中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質(zhì)問:
“他到底背著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已經(jīng)不愛我了?我這樣繼續(xù)為這個家付出,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
“呼……”
沈佳惠癱坐在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若是從前,她或許會拿著東西去質(zhì)問,但現(xiàn)在她不會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換來的也不過是一陣爭吵,從今天起,她決定不再依賴任何人,要為自己爭取一個穩(wěn)定的未來!
“老婆,我去上班了。”
后方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沈佳惠剛剛午睡起來的丈夫,沈佳惠在陽臺晾曬著衣物,并沒有回應(yīng),可男人看到自己午睡時脫下的褲子,已經(jīng)被沈佳惠洗完晾曬,卻是大吃一驚,不過他還是強壓住內(nèi)心的慌亂,訕笑著問道:
“老…老婆,你怎么把我的褲子給洗了?”
“臟了不洗……還留著當(dāng)古董展覽嗎?”
沈佳惠語氣不咸不淡,但心中卻是一片冰寒,男人干笑了兩聲,眼神閃爍不定,試探性問道:
“那個……老婆,我鑰匙在不在褲子里?”
“東西都放那了。”
沈佳惠指了指沙發(fā)前的茶幾,男人急忙跑過去查看,將鑰匙錢包和煙盒打火機拾了起來,可卻唯獨沒見那片小雨傘,他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卻故作鎮(zhèn)定地干笑道:
“沒別的東西了嗎?”
“沒了?!?/p>
沈佳惠頭也不回,依舊晾曬著衣物,男人站在原地,撓了撓頭,似在回想自己是不是把東西落在了別處,亦或是翻兜的時候掉了出去,不過他看沈佳惠沒什么反應(yīng),便也放下了心,轉(zhuǎn)身回臥室穿了條新褲子,便匆匆出了門。
“哦,麗姐啊,是去上班去啊?”
男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對門剛出來的錢曉麗,只見她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踩著高跟鞋,可卻是披頭散發(fā),正用手盤著頭發(fā),看起來有些焦急。錢曉麗見狀,眼中慌亂一閃而逝,忙將房門關(guān)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是啊是啊,剛睡醒,馬上要遲到了都?!?/p>
“哦……那我先走了麗姐?!?/p>
男人有些納悶地打量了她一眼,對方滿臉紅暈未褪,渾身香汗的樣子,非但不太像剛睡醒的樣子,反倒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劇烈運動,不過他也知道錢曉麗的老公,目前沒工作一直在家待著,這種事他自然不好多問,便擺了擺手告別。
“好的好的,路上慢點。”
錢曉麗猶自慢吞吞的盤著頭發(fā),聞言淡然笑著回應(yīng),直到腳步聲漸遠,才輕輕松了口氣,就看她對著自家房門,嬌嗔地翻了個白眼,接著捂著屁股,扶著樓梯,一瘸一拐地走下樓去。
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帶著一絲凌亂,錢曉麗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步一曲間,浮現(xiàn)出一絲隱忍的痛楚和難以言喻的羞惱。
“喲,沈姑娘,你也出門倒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