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有想到,卻被沈清安突然攔在了宮道上。
“你拉我干什么?這件事情要是再不跟皇上說的話,那你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心血不就都白費了嗎?”
江芍掙脫開沈清安拉著她的手,皺著眉問道。
沈清安搖頭,“陳三無論說什么受傷,都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就只能證明他和那個衙役曾經(jīng)犯了事情,最終皇上就算處置也只能處置他們兩個?!?/p>
“泱泱,若是我們沒有證據(jù)的話,那……”
江芍不認可的退開兩步,“誰說沒有證據(jù)的?”
她手里拿著一塊帕子,“這不就是佐證嗎?”
沈清安看著她拿在手里的穗子,一時間有些頓住。
“確實,此物能作為證據(jù)出現(xiàn),可是泱泱,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穗子,如果馮寬不認的話,那我們也無可奈何?!?/p>
江芍輕笑,“陳三不告訴你們真實情況,只是因為他不信任你們而已,但他絕對信任秦素娘。”
她從懷里掏出來了一枚令牌,“這枚令牌是馮寬用來下發(fā)命令所用?!?/p>
“而且,陳三和那衙役身上與這令牌一模一樣的紋身,更是鐵證?!?/p>
沈清安眼里有些驚訝,但還是問道:“那你又如何能讓他承認,這令牌是他的東西?”
她略略思索了一番,“其實也不難?!?/p>
“白文一家被殺時,現(xiàn)場不是還掉落了一枚令牌嗎?”江芍笑眼彎彎,“說那枚令牌是他的,他為了自證,自然會把自己的令牌拿出來?!?/p>
沈清安抿了抿嘴,沒說話,定定的看著江芍,隨后一笑。
“好,泱泱,按你說的做?!?/p>
沈清安沒有再繼續(xù)攔著江芍,而是和她一起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二人跪在書房門口求見,出來的卻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
他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王爺,將軍,皇上說了,今日大年初一,不談國事,不談公事,若是王爺與將軍是想要與他拜個年,自然可以進去,可要是有什么其他的話要說的話,那他不見?!?/p>
江芍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子的情況,表情認真:“春闈即將開始,如果馮寬的事情不在這個時候解決的話,公公替我問一問皇上想要什么時候解決?”
她言語之間說的大膽,把公公嚇了一跳。
“哎呦喂,將軍呀,你怎么能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呢?皇上他……”
“江芍!你別以為自己有些軍功就敢與朕這樣說話,平榮關一戰(zhàn),朕還不曾問過你的罪呢!”
皇帝猛然間從里面拉開門走了出來。
上位者的氣息不怒自威。
江芍卻依舊非常平靜,“末將知道皇上就在門口站著,所以才會這樣子說。”
聞言,皇帝有些震驚的看著江芍,他指著江芍看著沈清安,“你瞧瞧,這不都是你慣的?”
沈清安驀地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是先如何才好了。
他停頓了一下,沒有抬頭,只是皇帝,而是低著頭回答:“父皇,兒臣以為,泱泱說的有理,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的話,春闈萬一出現(xiàn)問題,該如何是好?”
“之前因為置換卷宗的案子,導致有不少官位,現(xiàn)在仍舊空懸,春闈如果出現(xiàn)問題的話,那么這些官位自然也就不能有人盯上了,到時候該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