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云掌門?”有個掌門下意識喃喃出聲,聲音里滿是茫然,隨即又被更深的恐懼攫住——連云天峰都嚇得這般狼狽,他們在唐毅面前,豈不是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之前丟了武器的幾位掌門更是臉色煞白,往后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進(jìn)人群里。他們剛才還覺得“投降”丟人,此刻瞧著云天峰的模樣,只覺得慶幸——至少他們沒像云天峰這樣,把最后一點(diǎn)體面都丟光了。
云岫宗的弟子們更是目瞪口呆,有幾個年輕弟子甚至紅了眼眶,咬著嘴唇不敢相信。在他們心里,掌門是如同山巔青松般的人物,沉穩(wěn)、強(qiáng)大,永遠(yuǎn)都能護(hù)著他們??涩F(xiàn)在……他們看著掌門在地上狼狽翻滾的樣子,心中那座“山”,竟“咔嚓”一聲,裂了道縫。
云天峰從地上翻身爬起,根本顧不上拍掉白袍上的塵土與血污。他死死盯著唐毅,胸口劇烈起伏,看著唐毅手中那根還在“滋滋”冒電的雷紋棍,眼底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卻又強(qiáng)撐著擠出幾分猙獰,厲聲喝道:
“唐毅!你敢殺我?!”
他聲音發(fā)顫,卻刻意拔高了音量,像是想借著聲音給自己壯膽:“你可知我與京城那位的關(guān)系?殺了我,你就不怕他怪罪?!”
“你要是還想在華國古武界立足,現(xiàn)在就給我退去!”他往前踏了半步,試圖擺出威懾的姿態(tài),“過往恩怨,咱們一筆勾銷!我就當(dāng)今天這事沒發(fā)生過!”
唐毅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癲狂又張揚(yáng),在空曠的平臺上回蕩,聽得眾人心里發(fā)毛。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住笑聲,抬手指著云天峰,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云天峰,你也算古武界德高望重的前輩?這般不要臉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
“我剛來的時候你怎么不這般說?”唐毅往前逼近一步,雷紋棍在地上拖行,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紫電“噼啪”地灼燒著石板,“那會兒你領(lǐng)著人喊打喊殺,怎么沒想過‘一筆勾銷’?現(xiàn)在知道不敵了,就搬出京城那位來恐嚇我退去?”
他嗤笑一聲,滿臉的鄙夷:“嘖嘖嘖,你這一百多歲,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云天峰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又青又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唐毅卻沒打算饒過他,繼續(xù)道:“收回你那點(diǎn)小伎倆吧。我與那位本就有恩怨,你不會不知道?”他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如刀,“用他來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
“還有,”唐毅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冷了下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的陰謀。想統(tǒng)一華國古武界?就憑你?”他上下掃了云天峰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垃圾,“恐怕還不夠格?!?/p>
他抬手,雷紋棍直指云天峰的胸口,聲音斬釘截鐵:“我唐毅把話放這——今天你這條命,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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