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著唐毅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眼底滿是擔憂:“唐毅哥哥,你真的要和九頭蛇組織合作嗎?”
唐毅沉默良久,最終,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九頭蛇這是在向我展示他們的實力,也是在向我們施壓,“不過,與其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將郇山隱修會一舉消滅!同時還能摸清九頭蛇組織內(nèi)部的情況!如果九頭蛇組織賊心不死,我們也可以將他們一舉斬殺!知此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不是嗎?”
“可這太危險了!”小七擔憂的說道,“我覺得你和九頭蛇組織合作就是在與虎謀皮!那些家伙說不定在換著花樣算計你呢!”
唐毅突然展顏一笑,伸手揉了揉小七的頭頂,:“不要緊!與他們合作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到最后就是在比拼誰的手腕更硬罷了!我想我們會更勝一籌!”察覺到小七依舊擔憂的表情,他語氣放緩:“這件事等我三天后見了九頭蛇的元首再做打算,現(xiàn)在我們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看看這份資料中的信息是否真實!”
夜色籠罩的海島上,霓虹燈光在身后逐漸模糊。兩人避開主干道,拐進一片現(xiàn)代風格的住宅區(qū)。這里坐落著整齊排列的獨棟庭院,米色外墻搭配深灰色金屬欄桿,每棟房屋都被修剪整齊的綠植環(huán)繞。唐毅在37號庭院前停下腳步,鐵藝大門上的電子鎖早已沒電,銹跡順著門縫蜿蜒而下。
“就這兒了?!碧埔銌问謸巫跅U,利落地翻過兩米高的圍墻。小七學著他的樣子輕巧翻入院內(nèi),目光掃過雜草叢生的花壇——曾經(jīng)精心栽種的玫瑰早已枯萎,只剩下干枯的枝椏在夜風里搖晃。
主屋的落地窗蒙著厚厚的灰塵,宛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唐毅用袖口擦出一小塊清晰的區(qū)域,客廳里整齊擺放的家具都罩著灰色防塵布,如同一個個沉默的守衛(wèi)。墻上掛著的全家福吸引了他的目光,照片里一家三口笑容燦爛,可此刻相框邊緣已經(jīng)積滿灰塵,時間仿佛在這里停滯。他試了試門把手,門沒上鎖,輕輕一推,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這地方多久沒人住了?”小七跟著走進玄關,實木地板在她腳下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她伸手揭開茶幾上的防塵布,頓時揚起一陣灰塵,嗆得她連連后退,不住地咳嗽。
唐毅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手電筒,“啪”地打開。光束刺破黑暗,掃過客廳:“至少半年。水電費通知單最后日期是去年十一月?!彼崎_沙發(fā)上的防塵布,拍落灰塵后坐下,隨手打開身旁的抽屜——里面整齊碼著未拆封的電池和備用燈泡。“屋主離開得很匆忙,但東西都沒帶走?!?/p>
小七皺著眉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面而來,她差點尖叫出聲。冰箱里空蕩蕩的,只有一盒過期酸奶在角落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斑B吃的都沒有。”她抱怨著,轉(zhuǎn)頭看見唐毅正在翻找儲物柜,“你在找什么?”
“這個?!碧埔闩e起找到的工具箱,從中挑出螺絲刀,大步走向配電箱。隨著幾聲清脆的操作聲,客廳的吊燈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驅(qū)散了室內(nèi)的黑暗,也照亮了兩人疲憊的臉龐。他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監(jiān)控設備后,才將那份資料攤開放在茶幾上?!敖酉聛韼滋欤覀兙蜁簳r安頓在這里了!”
小七拉開窗簾一角,望著窗外寂靜的街道,路燈將樹影拉得老長,如同一個個詭異的幽靈。“唐毅哥哥,萬一屋主回來怎么辦?”
“不會?!碧埔阒钢郎衔床鸱獾男偶欧馍硝r紅的法院傳票格外醒目,“他們應該是遇到了麻煩,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p>
小七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輕輕“哦”了一聲,便拖著疲憊的身軀找地方休息去了。
而唐毅則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臺銀色的筆記本電腦,金屬機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他熟練地打開電腦,將手中的資料逐頁拍照,那些附著照片的個人信息在屏幕上不斷閃過,照片里的人或笑或嚴肅,仿佛一張張隱藏在暗處的面孔正對著他獰笑。
拍完照,確認資料全部儲存進電腦后,唐毅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王振國”的名字,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撥通鍵。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一聲,兩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終于,電話被接通。
“你小子有什么事快說?我這邊正在開會呢!”電話那頭傳來王振國略帶疲倦又不耐煩的聲音,背景里還隱約能聽到其他人的議論聲和文件翻動的聲音,顯得格外嘈雜。
唐毅沒有絲毫廢話,語氣嚴肅而急促:“我得到一份關于郇山隱修會隱藏在華國境內(nèi)成員的信息,我需要你用最快的時間進行確認!”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中滿是凝重,“名單上有上百人,信息非常詳細,包括個人身份、家庭情況以及為隱修會做過的貢獻…………”
電話里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隨即傳來王振國震驚的聲音:“什么?這怎么可能!快發(fā)給我,我這就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