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靈氣光罩護體的鄭懷安抬腳跨出房門,每走一步,腳下的水泥地便裂開蛛網(wǎng)狀的紋路。埋伏在院中的士兵們看到鄭懷安出來后瞳孔驟縮,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力量,有人甚至下意識向后退了半步。
剎那間,鄭懷安的身影化作虛影。月光下,七道殘影同時向不同方向掠去,。最先發(fā)出慘叫的是西北角的狙擊手,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脖頸已被無形力量掐住,整個人凌空升起。在其他隊員驚恐的目光中,他的喉骨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身體如破布般被甩向遠處的磚墻,在墻上砸出一個人形血印。
“散開!快散開!”帶隊的隊長嘶吼著下達命令??苫貞闹挥写似鸨朔膽K叫。鄭懷安的攻擊快若鬼魅,每一次閃現(xiàn)都伴隨著一道血色弧光。東側(cè)的三名隊員剛舉起槍,便感覺脖頸一涼,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在雪地上綻開觸目驚心的紅梅。有人試圖用匕首反擊,卻發(fā)現(xiàn)鄭懷安的衣角掃過手臂,骨骼便如枯枝般寸寸斷裂。
“不可能……”帶隊隊長看著戰(zhàn)友們的尸體在月光下扭曲成詭異的形狀,發(fā)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鄭懷安卻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布滿老繭的手掌按在他頭頂:“螻蟻,也配與我為敵?”靈力順著掌心灌入,新兵的身體瞬間膨脹,“嘭”的一聲炸成血霧,染紅了整片圍墻。
短短三十秒,院落中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血腥的氣息在夜空中彌漫,鄭懷安立于血泊中央,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陰森可怖的輪廓。他慢條斯理地用衣袖擦了擦指尖的血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里滿是戲謔:“嘖嘖嘖…雪棠你就不怕你的這些隊員今晚全都死在這里?足足三十人,
你還真的是看的起老夫!”那語調(diào)拉長,像是貓戲老鼠般充滿惡意。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躍上東側(cè)圍墻。雪棠一襲黑衣獵獵作響,月光映在她冷若冰霜的臉上,那雙眼睛仿佛結(jié)著萬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溫度。她冷冷地鎖定鄭懷安,沒有半句廢話,只是從齒間迸出兩個字:“結(jié)陣!”
隨著這聲令下,圍繞在鄭懷安周圍的地面突然泛起幽藍色的光芒。三十道靈氣如蛟龍出海般騰空而起,在空中交織纏繞。這些靈氣帶著絲絲電光,相互碰撞間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眨眼間,一道由靈氣編織的牢籠瞬間形成,細密的靈氣網(wǎng)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將鄭懷安困在正中央。靈氣牢籠表面不斷流轉(zhuǎn)著奇異的光暈,仿佛在訴說著強大的禁錮之力。
被困其中的鄭懷安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他周身的靈氣變得愈發(fā)狂暴,身上的長衫被鼓蕩的氣流吹得獵獵作響。只見他雙手緩緩合十,掌心處開始凝聚起一個散發(fā)著詭異光芒的能量光球。光球起初只有拳頭大小,表面流轉(zhuǎn)著暗紫色的紋路,隨著他靈力的注入,開始瘋狂旋轉(zhuǎn),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聲,體積也在不斷膨脹。
雪棠見狀,眼神驟變,急聲高呼:“一起發(fā)動攻擊!
別讓他得逞!”她率先出手,指尖甩出一道藍色靈氣長鞭,如靈蛇般直取鄭懷安。其他隊員也紛紛響應,一時間,各色靈氣攻擊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有熾熱的火球,在空中拖曳著長長的火焰尾跡;有尖銳的風刃,切割空氣發(fā)出嗚嗚的悲鳴;還有閃爍著雷光的鎖鏈,試圖捆住鄭懷安的手腳。
鄭懷安卻不躲不閃,臉上掛著瘋狂的笑意,任憑一道道靈氣攻擊打在周身的靈氣光罩上。每一次攻擊,光罩便劇烈震動,泛起層層漣漪。而他手中的光球在能量的匯聚下越變越大,眨眼間便擴張到直徑一米左右,表面的暗紫色紋路愈發(fā)清晰,仿佛有生命般扭動。
“給我破!”鄭懷安突然一聲暴喝,積攢到極致的能量光球被他推向頭頂,直擊上方的靈氣網(wǎng)。在接觸的一瞬間,能量光球瞬間炸裂,迸射出耀眼的白光,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仿佛白晝降臨?!稗Z隆?。?!”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強大的沖擊力如洶涌的潮水,向四周擴散。靈氣網(wǎng)在這股沖擊力下劇烈晃動,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細密的裂痕,仿佛隨時都會崩碎。
雪棠眼神一凝,周身靈氣瘋狂涌動,她揮舞著手臂,怒吼道:“給我守?。?!”一眾隊員聞言,皆是咬著牙,臉色漲得通紅,紛紛再次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加大對靈氣網(wǎng)的輸送。原本出現(xiàn)裂痕的靈氣網(wǎng),在眾人的努力下,再次變得凝實起來。
然而,光球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卻如颶風般席卷而來。實力達到破虛境的隊員還好些,只是身體被沖擊得陣陣疼痛,他們咬緊牙關(guān),勉強站穩(wěn)身形。可那些處在凝氣境巔峰的隊員就沒那么幸運了,強大的沖擊力如同實打?qū)嵉闹負?,狠狠砸在他們身上,挨上一記重擊凝氣境的隊員紛紛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一擊過后,整個庭院早已面目全非。原本古樸的建筑在強大的沖擊力下化作一片廢墟,磚石瓦礫散落一地,樹木被連根拔起,斷壁殘垣間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依舊被困在靈氣網(wǎng)中的鄭懷安突然發(fā)出一陣癲狂的大笑,他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囂張與得意:“雪棠,
你覺得你們還能抗住我的幾次攻擊,
想必再有一次,
你的隊員就會死傷大半?。?!”他周身的靈氣依舊在翻涌,眼神中滿是挑釁。
雪棠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冰冷如刀,冷聲說道:“鄭懷安,
你只不過是靠吞服丹藥強行提升的實力,這樣的攻擊你還能實現(xiàn)幾次,
一但藥效消失,
便是你的死期??!”她握緊拳頭,目光堅定,隨時準備迎接下一輪更激烈的戰(zhàn)斗
。
就在雪棠與鄭懷安對峙之際,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如利刃般劃破死寂的空氣。
“敵襲………”一聲帶著驚恐與慌亂的呼喊從外圍傳來,緊接著,密集的槍聲如同爆豆般驟然響起。噠噠噠的槍響此起彼伏,子彈劃破夜空的尖嘯聲與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交織在一起。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夾雜著重物倒地的悶響和痛苦的呻吟,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在逼近。
雪棠神色微變,冰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警惕。她快速轉(zhuǎn)頭,試圖分辨敵襲的方向。原本就緊繃的神經(jīng)此刻更是繃到了極致。
她深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敵襲,局勢將會變得更加復雜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