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在屋內(nèi)回蕩,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唐毅,像被點燃的彈簧,“嗖”地一下站起身來。他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說道:“詩涵在哪,快帶我過去!”
張世龍見狀,忙伸出雙手,在空中虛按兩下,試圖讓唐毅鎮(zhèn)定下來,安撫道:“侄女婿你先別急,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隨后,他將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傭人,詢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他們怎么會突然吵起來?”
傭人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瞟了瞟怒容滿面的唐毅,說道:“大小姐和小七姑娘下午一直陪在夫人身邊,可誰能想到,您壽宴剛一結(jié)束,三爺?shù)姆蛉司蛶е鴱堩樕贍攣砹恕F鸪?,大家客客氣氣,相談甚歡。
但當夫人談及張家今年運勢極佳,收益豐厚的時候,張順少爺卻一改往日的隨和,手指著大小姐,語氣冰冷地要求大小姐交出她名下的家族股份。
不僅如此,他還大放厥詞,說大小姐常年在外,對家族事務(wù)不聞不問,根本沒為張家做出絲毫貢獻,沒資格拿家族每年分發(fā)的紅利
。”
張世龍聽到此處,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猛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紅木桌上,“啪”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杯盞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簡直是胡鬧!張順這逆子,居然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他,扒了他的皮不可!
張世龍扭過頭,看向一旁另一名傭人吩咐道,“去,把張世昌給我叫過來!讓他好好瞧瞧,他平日里引以為傲的兒子,究竟是個什么德行!”
說罷,便一甩衣袖,便氣沖沖地大步向外走去,只見其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被氣得不輕。
張世龍一邊走一邊回想起方才,先是狗眼看人低管家對唐毅不敬,此刻自家那個沒出息的侄子又跳出來,對著張詩涵肆意挑釁。這一樁樁、一件件,在張世龍眼里,就好像整個張家人都在故意刁難唐毅,存心跟他過不去。
張世龍心里清楚得很,這幾年張家能從落魄的世家,一步步艱難地重回巔峰,背后的緣由旁人或許一頭霧水,可他作為家主,那是門兒清。完全是仰仗著自家侄女婿唐毅啊!唐毅立下的豐功偉績,那是撐起張家崛起的頂梁柱。不然,上頭那些大人物憑什么平白無故大力扶持張家?
現(xiàn)如今,唐毅又在壽宴上,當著一眾權(quán)貴富商的面,送上了價值2500億的藍翡無事牌。不僅如此,唐毅還邀請了李家三少爺親臨壽宴。
李家在京城是怎樣的存在,那可是跺跺腳皇城根都要顫三顫的存在,李家三少爺一來,瞬間讓這場壽宴的規(guī)格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為此張家在一眾權(quán)貴富商面前出盡了風頭,賺足了面子。
可眼下呢,張家族人卻如此不識好歹,一次又一次地惹怒這位讓張家得以復(fù)興的大恩人!
想到這兒,張世龍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腦門,腳下虛浮間差點被氣暈過去!心中怒吼著:“這群王八蛋,到底要把張家推向何處!”
這般情景,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滿心都是對家族未來的擔憂與對族人短視的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