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鋼坯接觸地面的剎那間,整座斷崖劇烈震顫,仿佛遭受了千萬噸重錘的連續(xù)轟擊。山石從撞擊點開始,如蛛網(wǎng)般蔓延出無數(shù)裂痕,巨大的轟鳴聲中,一塊塊房屋大小的巖石被震飛上天,在空中翻滾著、碎裂著。崖壁上的樹木被強大的氣浪連根拔起,枝椏在空中折斷,木屑紛飛。崩碎的石塊如同雨點般墜落,在半空中與其他碎石相撞,爆發(fā)出密集的爆裂聲,碎石粉末騰空而起,形成遮天蔽日的煙塵。
而山崖崩碎的瞬間,一道紫色靈氣光罩如閃電般包裹住唐毅與月璃。抵擋著四周飛濺而來的碎石與氣浪。隨著山崖的崩塌兩人的身影在光罩急速下墜,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與震耳欲聾的轟鳴。
隨著下墜,煙塵越來越濃,四周一片混沌。碎石不斷撞擊著紫色光罩,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拇囗憽9庹直砻鏁r而泛起波紋,時而閃爍微光,承受著巨大的沖擊。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光罩光芒漸漸消散,唐毅與月璃出現(xiàn)在一處布滿碎石的空地上。
煙塵如厚重的帷幕,久久未曾散去。唐毅握緊手中仍在微微顫動的鋼坯,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激動。隨著一陣清風拂過,煙塵開始緩緩散去。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唐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原本巍峨的斷崖,此刻已不復(fù)存在。放眼望去,盡是散落的碎石,大的如房屋,小的如砂礫,鋪滿了整片區(qū)域。
唐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放聲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回蕩在這片狼藉的山谷間,驚起無數(shù)飛鳥?!肮?!”他高舉手中鋼坯,聲音中滿是狂喜,“這等威能,簡直超乎想象!”整個斷崖,在這全力一擊中,瞬間化作齏粉,如此恐怖的力量,怎能不讓人熱血沸騰。
一旁的晨曦則是仰起下頜,半透明的衣袂在無形氣流中翻卷,眼底映著碎石堆上跳躍的日光,高傲之意溢于言表:"我沒騙你吧!你手中的這把武器絕對是靈器無疑。
你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要沉寂一段時間了。"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泛起漣漪般的波動,化作一團紫色光暈倏然沒入唐毅的身體中。。
唐毅并沒有在意月璃的話,
而是滿心歡喜地將靈器“鋼坯”收進儲物戒指,他足尖點地,身形如離弦之箭朝著舜天府莊園方向疾馳而去,沿途帶起的勁風卷起碎石,在身后劃出一道模糊的殘影。這一個多月來,他無數(shù)次在翡翠空間中牽掛藥老的煉藥進度,更惦記著隊員們在靈氣秘境中的修行成果,此刻歸心似箭,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暮色像濃稠的墨汁,漸漸浸染了整個天際。當唐毅逐漸接近莊園時,敏銳地察覺到莊園上空彌漫著一股躁動的氣息。那是靈氣碰撞所產(chǎn)生的波動,如同一陣陣無形的漣漪,在空氣中不斷擴散開來。這波動越來越強烈,唐毅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和擔憂,不知道莊園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唐毅路過一座哨塔時,
塔上的隊員察覺到了唐毅的到來,只見那身影毫不猶豫地從十米高的哨塔上一躍而下。風聲在耳邊呼嘯,那隊員身姿矯健,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地時,他穩(wěn)穩(wěn)地站在唐毅身前,腳步?jīng)]有發(fā)出絲毫聲響。
“團長你回來了!”那隊員滿臉激動,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唐毅面色一怔,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隊員。這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個略顯青澀的傭兵,如今氣質(zhì)大變。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氣息沉穩(wěn)而內(nèi)斂。唐毅伸手拍了拍隊員的肩膀,語氣中滿是興奮:“王虎你小子可以啊,居然一躍成為了凝氣境武者!”
被稱作王虎的隊員撓了撓腦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團長,我這不算什么,其他隊員有的已經(jīng)踏入了凝氣境巔峰,我這剛突破凝氣境中期!”他的聲音中雖然帶著謙虛,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自豪。
唐毅聞言,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心中涌起一陣驚喜。他急切地問道:“所有隊員的提升都結(jié)束了?”
王虎用力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團長,一周前便全部結(jié)束了!”
唐毅的目光望向舜天府內(nèi)部,指了指那個方向,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那莊園里面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覺到有靈氣在波動?!?/p>
王虎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苦澀。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無奈:“這是山貓隊長在和其他隊員訓練對抗,自從山貓隊長突破至破虛境后,便天天拉著隊員們訓練對抗,聲稱只有戰(zhàn)斗才是快速穩(wěn)固境界!”
唐毅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山貓隊長說的沒問題啊,你干嘛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王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忍不住抱怨道:“主要是山貓隊長實力蛻變的太恐怖了,我們二十幾個兄弟一同出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每次都是被他暴揍一番,這哪里是對抗啊,這簡直是單方面的虐待!”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當時的場景,臉上的表情夸張而生動。
唐毅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伸手在王虎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吧,我這就去幫你們教訓他!我保證他再也不敢虐待你們了!”
說罷,唐毅大步向著莊園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