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劍的詢問,唐毅則是將目光看向正廳中交談?wù)龤g的張?jiān)姾砩?。然后果斷地?fù)u了搖頭說道:“我晚上還有事,而且今晚孫家的人也會出現(xiàn),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拍賣會我就不參加了!”
說著,唐毅便伸手探入兜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塊刻滿符文的無事牌以及那張?jiān)跓艄庀抡凵涑龅驼{(diào)奢華光澤的華夏銀行黑金卡,一同遞到李劍手中。
李劍伸手接過這兩樣?xùn)|西,手指摩挲著無事牌上的紋路,臉上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說道:“大哥,你和詩涵姐都是老夫老妻了,至于這么迷戀嗎?”
唐毅一聽這話,眉毛瞬間就豎了起來,隨即怒斥道:“你才老夫老妻了呢,你小子懂什么,我和你詩涵姐正處于熱戀中,那感情好著呢,哪是你能隨便編排的?!?/p>
說完便不再理會李劍,抬腳自顧自地朝著正廳走去。
來到那正熱切攀談的三女身邊,唐毅先是清咳了一聲,那聲音在熱鬧的交談聲中顯得格外突兀,吸引了三女的目光。
他看向小雅,臉上努力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小雅啊,李劍那小子叫你去參加拍賣會呢!”
小雅剛剛正聊的火熱,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睛眨了眨,不過她冰雪聰明,轉(zhuǎn)瞬間便明白了唐毅的意思,趕忙站起身來,理了理裙擺,笑著說道:“嫂子,小七,你們也累一天了早點(diǎn)休息呀,我和李劍要去參加拍賣會,明天我再過來找你們!”
唐毅朝著小雅投過去一個“你很懂事”的贊許表情,還客套地說道:“小雅,你明天一定要過來啊,你嫂子的廚藝那可是超級棒,你和李劍可有口福了呢。”
送走了李劍和小雅,唐毅轉(zhuǎn)身回到客廳,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休息吧!”
張?jiān)姾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她怎么會不知道唐毅心中那點(diǎn)小心思呢,輕咬了一下嘴唇,有些為難地說道:“唐毅,要不今晚你自己睡吧!”
唐毅果斷地?fù)u了搖頭,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處四合院中只有一個主臥室,以及一個客房,小七已經(jīng)長大了,她需要學(xué)會獨(dú)立,必須自己睡,所以你今晚只能和我睡了呀?!?/p>
說完,也不管小七愿不愿意,伸手就拉著小七往四合院中側(cè)間的客房走去。小七被拉得趔趄了一下,小嘴里嘟囔著什么,卻也只能跟著唐毅的步伐。
待唐毅安頓完小七回來后,只見他動作麻利得像只靈活的猴子,三兩下就將門窗都關(guān)好,還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確定都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這才直起身子。而后,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略顯猥瑣的笑容,那眼神就如同大灰狼看到了可口的小白羊一般,泛著讓人發(fā)毛的光亮,一步一步朝著沙發(fā)上坐著的張?jiān)姾拷?/p>
就在唐毅即將撲向張?jiān)姾臅r候,張?jiān)姾碱^微微皺起,臉上帶著一絲羞赧,小聲說道:“我來例假了?!?/p>
這話一出,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原本熱情高漲的唐毅瞬間就啞火了,
猥瑣笑容也跟著僵硬在臉上,
愣愣的站在那兒別提多尷尬了。
一夜無話,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四合院的窗欞上,唐毅面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緩緩地睜開了雙眸,那模樣就好似做了一場無比美妙的美夢一般。其實(shí)啊,昨晚雖說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運(yùn)動,可體貼入微的張?jiān)姾€是用另一種方式讓唐毅得到了愜意和滿足。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懷中仍在熟睡的張?jiān)姾?,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被窩里挪出身來,小心翼翼地套上衣服,生怕弄出一點(diǎn)兒聲響。
穿戴好后,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院中。唐毅將院中的雜物清理到一旁,隨后,唐毅站定在院子中央,抬手輕輕一揮,只見一道微光閃過,戒指中存放了許久的物品便如天女散花般紛紛落在地上,瞬間,各式各樣的錦盒、卷著的字畫、透著古樸氣息的青銅器散落了一地,粗略看去有幾十件之多??!
這些都是當(dāng)時在馬克西姆思底下保險(xiǎn)庫中得到的寶貝,自那之后就一直存放在戒指空間里,想著兩天后就是張世龍的壽辰了,唐毅便琢磨著得從這些寶貝里挑選出最珍貴的幾件,當(dāng)作壽禮送給張家。
唐毅緩緩彎下腰,決定先從字畫開始整理。他伸出手,拿起一幅畫軸,那畫軸的木質(zhì)軸頭因歲月的摩挲變得十分溫潤,泛著淡淡的光澤。他輕輕解開綁著畫軸的絲帶,緩緩展開畫卷,隨著畫卷一點(diǎn)點(diǎn)打開,唐毅的眼中便流露出了惋惜之色。
由于之前沒有得到妥善的保管,畫卷上已經(jīng)布滿了斑駁的霉跡,如同身上留下的傷疤般,醒目又刺眼,深深地烙印在那原本細(xì)膩的畫紙上。
唐毅辨認(rèn)出這是“寫生珍禽圖”其中的一幅,畫面上描繪著兩只翠鳥落于枝頭的畫面。惋惜的是其中一只翠鳥的翅膀此刻卻也被霉斑沾染了些許,可即便如此,仍能看出昔日畫家勾勒它們時的精妙筆觸,翠鳥的神態(tài)栩栩如生,一只微微歪著頭,似乎在側(cè)耳傾聽著什么,另一只則張著小巧的嘴巴,像是在呼喚著同伴,它們站在那細(xì)細(xì)的枝頭,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飛走,只可惜這美好的畫面如今卻被那些惱人的霉跡破壞了幾分。
唐毅的目光順著畫卷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卷末的落款處,當(dāng)那熟悉的“御筆”二字映入眼簾時,他不禁微微一怔,心中已然明了這幅畫的不凡來歷。再看那獨(dú)特的花押,“天下一人”四個字以一種極具個性與韻味的形態(tài)呈現(xiàn)著,仿佛帶著宋徽宗趙佶身為帝王的那份傲然與卓絕的藝術(shù)氣度,每一筆畫都好似在訴說著往昔皇家的尊崇與對書畫藝術(shù)至高無上的掌控。
而那一方“御書”的鈐印,穩(wěn)穩(wěn)地落在落款旁,朱紅的印色雖歷經(jīng)歲月,卻依舊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yán),印文清晰規(guī)整,彰顯著這是出自帝王之手的珍貴墨寶。唐毅忍不住輕輕用手指摩挲著那印文的凸起之處,感受著歷史透過這小小印章傳遞而來的厚重。
可一想到這幅本該被妥善珍藏、供人瞻仰的絕世珍品,卻在馬克西姆思那里遭了大罪,唐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心中一股怒火“噌”地就冒了起來,暗暗罵道:“這個馬克西姆思,真是個無知的蠢貨!如此珍貴的御筆之作,他竟如此糟踐,隨意扔在保險(xiǎn)庫中,也不考慮合適的保存環(huán)境,看看現(xiàn)在這畫上的霉跡,簡直就是對藝術(shù)瑰寶的褻瀆!”
唐毅氣得雙手都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那眼神里滿是憤恨,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挖出馬克西姆思的尸體將其大卸八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