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莊園中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山貓帶領(lǐng)著隊員們在藥老的一系列操作下,全神貫注地不斷沖擊著新的境界。地下室里,時不時傳出能量波動的轟鳴以及隊員們突破時的怒吼,那是力量在覺醒、在沉淀。
而唐毅,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未在眾人面前現(xiàn)身。唯有在計劃開啟的那天,他匆匆來到藥老身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三顆頭顱大小的莫拉里能量結(jié)晶以及兩百瓶乳白色的“地精”,交到藥老手中后,
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而此刻,唐毅正身處翡翠空間中。不遠處,一團濃郁的紫色光團靜靜懸浮,那光團猶如一個神秘的小宇宙,表面紫色光芒如波浪般翻涌,內(nèi)部則隱隱約約可見月璃忙碌的身影。
唐毅滿臉無奈與焦急,望著那紫色光團,忍不住高聲抱怨道:“我說圣女大人,你到底還得多久???這都整整一個月了,我連個劍坯的影子都沒瞧見!再這么下去,我那些珍貴材料可都要被你耗光了!”
紫色光團微微一顫,月璃那帶著幾分不悅與清冷的聲音從中傳出:“催什么催!你以為鍛造靈器是兒戲嗎?寒晶鐵需以紫霄雷持續(xù)淬煉七七四十九遍,才能徹底去除雜質(zhì),提純精華。那火焰巨蜥的獨角,更是堅不可摧,每鍛造一寸,都要耗費很長時間。光是融合這兩種材料,就已經(jīng)耗盡了我大半精力,你卻只知道催催催!”
隨著她的話語,光團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刺目的強光,無數(shù)細(xì)小的金屬碎屑如子彈般噴射而出,在唐毅身前半米處短暫地凝聚成劍的輪廓,隨后又“嘩啦”一聲,消散成細(xì)微的粉末,仿佛是一場虛幻的泡影。
唐毅聽著月璃的話,心中雖有不滿,但也明白鍛造靈器絕非易事。只是這一個月來,他感覺自己都快成了月璃的專屬“物資供應(yīng)商”。
月璃稍有損耗,便會毫不客氣地向他索要聚靈果和地精。一個月的時間里,
他已經(jīng)忍痛拿出三顆聚靈果以及五十瓶地精,想起那些珍貴的聚靈果和地精,唐毅就一陣肉疼。
“我累了,再給我拿兩瓶地精過來,恢復(fù)一下精力!”月璃那嬌弱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唐毅緊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舍。但一想到靈器還未鍛造完成,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緩緩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瓶地精。他隔著光團,將地精用力甩了過去,在兩瓶地精接觸紫色光團的瞬間,便被紫色光芒吞噬的無影無蹤。
紫色光團內(nèi)部,月璃精致的眉眼彎成狡黠的月牙,唇角勾起一抹算計得逞的弧度,周身縈繞的紫色能量都染上了幾分詭譎。她故意將光團表面的禁制加固,流轉(zhuǎn)的紫光如同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帷幕,將內(nèi)部景象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為了吊足唐毅的胃口,讓他心甘情愿地不斷付出珍貴物資。
實際上,那五十瓶地精她只服用了十五瓶,至于那三顆珍貴的聚靈果,早已被她收入靈體中保存起來。看著光團外唐毅因焦急和肉痛而越發(fā)難看的表情,月璃心中涌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得意。
此時,她雙手之中,紫色電弧如同活物般瘋狂跳躍,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她的操控下,將手中的材料不斷鍛造融合。一把三尺長劍已經(jīng)頗具雛形,靜靜地懸浮在她身前。劍身上,紅藍紫三色紋路相互環(huán)繞糾纏,形成一道道神秘而復(fù)雜的紋理。幽藍的寒晶鐵鍛造的劍身,泛著清冷的光澤,如同寒夜中的月光;赤紅色的火焰巨蜥獨角化作的劍脊,跳動著細(xì)小的火苗,散發(fā)著熾熱的溫度;紫色的雷紋如靈蛇般游走,為長劍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這把長劍,是她分別用寒晶鐵、紫雷晶以及火焰巨蜥的獨角,三種頂級材料,傾注全力打造而成。劍身看上去非常秀氣且靈動,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彰顯著精致與優(yōu)雅,因為這是她為自身打造的本命靈器,每一絲紋路、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她的心血與期待。
而答應(yīng)唐毅的靈器,則靜靜地躺在一旁的角落。乍一看,這把靈器非常粗狂,毫無美感可言。細(xì)看之下,更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說它是劍,卻沒有劍的鋒銳與優(yōu)雅,看上去更像是一把正方形的長尺。尺身由火焰巨蜥的獨角和寒晶鐵簡單拼湊而成,而且這兩種材料根本沒有融合,由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紫色紋理將它們貫穿在一起,尺柄處更是簡陋到了極點,三種材料胡亂地融合在一起,造型粗糙,毫無章法,看上去極為凌亂。若不是偶爾從這把“四不像”中隱隱約約溢散出強大的力量波動,任誰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把靈器。
此刻的唐毅還不知道月璃給他準(zhǔn)備的“驚喜”,仍百無聊賴地守候在一旁,時刻等候著月璃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