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jiān)姾o靜地看著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唐毅,一時(shí)間,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感在心底蔓延開來,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唐毅之間仿佛隔了一層看不見的紗幕,距離正被拉得越來越遠(yuǎn)。那股悲傷的情緒就像決堤的潮水一般,瞬間涌上心頭,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美眸中,水霧漸漸升騰而起,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曾經(jīng),唐毅還是那個(gè)從偏僻小山村中走出的質(zhì)樸少年,他們一起笑、一起鬧,日子簡單卻又滿是溫馨。可如今,唐毅所站在的高度,是那樣遙不可及,仿佛他們已然身處兩個(gè)截然不同的世界了。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宛如一顆破碎的珍珠,緩緩從她的眼角滑落,順著她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臉頰,留下了一道醒目的淚痕,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剛剛還沉浸在得意之中,滿臉笑容的唐毅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shí)有些懵了,前一刻兩人還在有說有笑聊著天,怎么這會兒說哭就哭了呀?他心里一陣慌亂,擔(dān)憂的問道:“詩涵,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張?jiān)姾⑽⑻痤^,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唐毅,輕輕地?fù)u了搖頭,只是那眼中的淚水卻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依舊不停地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唐毅這下更慌了神,眉頭緊緊皺起,急切地再次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詩涵,你快說話呀,你別嚇我。”
一旁的小七本來正坐在那兒饒有興致地聽著兩人聊天,看到張?jiān)姾蝗豢蘖耍哺逼饋?,趕忙湊上前附和道:“是啊,詩涵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唐毅哥哥那里有山髓,喝一滴肯定能治好你身上的病痛!”
張?jiān)姾牭叫∑叩脑捑従徧鹗?,擦去臉頰上的淚痕,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和害怕,看向唐毅說道:“我感覺你現(xiàn)在距離我越來越遠(yuǎn)了,我……我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我真的好害怕……”說著,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又泛起了淚花。
唐毅被張?jiān)姾脑捙靡汇?,他怎么也沒想到張?jiān)姾睦锞故窃趽?dān)憂這個(gè),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句話,
女人心,海底針啊!
一旁的小七聞言,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忍不住抱怨道:“什么嘛,詩涵姐姐,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可嚇?biāo)牢伊?!弄了半天就為了這事呀,你們可真無聊?!?/p>
說著,小七便站起身來看了二人一眼后,懂事地朝外面走去。
待小七走后,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張?jiān)姾⑽⒌某槠?。唐毅二話不說,猛地把近在咫尺的張?jiān)姾昧霊阎校哪肯鄬?,下一秒唐毅便對著張?jiān)姾俏⑽㈩澏兜募t唇吻了上去,這一吻熱烈而又深情,似乎在這一刻,任何保證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有這深深的一吻,才能將他心中那從未改變過的情意,毫無保留地傳遞給張?jiān)姾嬖V她,無論自己走到哪里,站得多高,她永遠(yuǎn)都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個(gè)人。
片刻之后,在唐毅那溫柔又耐心的百般寬慰下,張?jiān)姾樕系年庼部偹銤u漸散去,嘴角微微上揚(yáng),終于露出了那如春日花朵般明媚的笑容??上乱幻?,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臉上染上了一抹羞怒之色,急忙將唐毅那四處游走的大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抽了出來,雙頰緋紅,嬌嗔地說道:“這可是大白天呀,而且小七還在外面呢!”
唐毅頓時(shí)尷尬得撓了撓頭,說道:“我……我這不是太想你了么,一時(shí)沒忍住?!?/p>
說著,還不好意思地沖張?jiān)姾α诵Α?/p>
看著張?jiān)姾俏⑽l(fā)紅的臉頰,唐毅趕忙轉(zhuǎn)移話題,詢問道:“對了,詩涵,你這次來京城是有什么事兒嗎?”
張?jiān)姾p哼了一聲,白了唐毅一眼,站起身來,一邊整理著被唐毅弄亂的衣服,一邊說道:“三天后是我大伯60歲的壽辰,我是特意回來為他祝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