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
為首的黑袍著這才從衣服中掏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
令牌表面云紋流轉(zhuǎn),邊緣刻著古樸的篆字,恭敬地將令牌遞到唐毅面前,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閣下,這是青云宗的長老令牌你請收下。青云派地處華國西南十萬大山深處,
宗門隱匿于云霧秘境之中,尋常人根本難以尋得路徑,持此令牌,前往位于廣西省的青云閣,
自會有人引您入宗門。"說話時(shí),他的目光始終不敢與唐毅對視,只盯著對方手上的動作,生怕錯(cuò)過任何一個(gè)危險(xiǎn)的信號。
唐毅伸手接過令牌,他將令牌舉到眼前,迎著晨光端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告退。"話音未落,三名黑袍人已轉(zhuǎn)身疾行而去,黑袍帶起的勁風(fēng)卷起地面枯葉,眨眼間便消失在密林之間。
三名黑袍人跌跌撞撞地往山下奔去,山間晨霧彌漫,打濕了他們?nèi)狙暮谂?。為首者?qiáng)撐著最后一絲鎮(zhèn)定,卻難掩腳步虛浮,每走一步,肩頭的傷口都傳來鉆心的疼痛,冷汗順著額頭不斷滑落。他回頭望了一眼隱沒在晨光中的舜天府,心中涌起一陣后怕,那道恐怖的靈氣光柱仿佛還在眼前閃爍,輕易洞穿他們引以為傲的防御的畫面揮之不去。
"快走!"他沙啞著嗓子催促同伴,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三人在狹窄的山路上疾行,枯枝在腳下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驚起林間沉睡的飛鳥。右側(cè)的黑袍人突然腳下一滑,險(xiǎn)些摔倒,他伸手扶住身旁的樹干,卻摸到滿手潮濕——不知是晨露,還是自己未干的冷汗。
左側(cè)黑袍人壓低聲音,語氣中充滿不安:"師兄,此人太過可怕,若真讓他尋到宗門。。。。。。"話音未落,為首的黑袍人猛地轉(zhuǎn)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住口!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何用?先回去稟報(bào)掌門,早做準(zhǔn)備!"
此刻的唐毅依舊站在莊園的門口,晨風(fēng)卷起他玄色長袍的衣角,獵獵作響。他望著三名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要穿透山間彌漫的晨霧,將他們的蹤跡牢牢鎖定。
隨即緩緩低下頭,又看向手中的暗金色令牌。令牌表面雕刻著精致的云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邊緣刻著古樸的篆字,觸手冰涼。唐毅用指尖輕輕摩挲著令牌,嘴角浮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里帶著幾分嘲諷,又暗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就在這時(sh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劍一臉憤恨地來到唐毅身旁,皺眉說道,
“大哥,你就這么輕易的放他們離開了?你就不怕他們回宗門召集武者折返回來報(bào)復(fù)?”
唐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道,“我怕?
應(yīng)該是他們怕才對!!”
說罷便轉(zhuǎn)身向莊園內(nèi)的別墅走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劍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