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說道,“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犯我華國者,雖遠必誅?。 ?/p>
隨著唐毅一聲令下,操場上瞬間爆發(fā)出整齊如鼓點的腳步聲。隊員們利落地躍上一旁事先準備好的卡車,引擎的轟鳴聲如蟄伏的巨獸蘇醒,車隊如同黑色洪流,沿著蜿蜒山道向著山下疾馳,卷起的煙塵在身后拉出長長的帷幕,很快便消失在夜色深處。
而唐毅、小七與林悅并未跟隨大部隊行動。隨著唐毅口中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口哨聲,兩只龐然大物自莊園上空俯沖而下——翼展足有十米的巨雕和鷹豬穩(wěn)穩(wěn)落于三人身旁。在小七的指揮下巨雕與鷹豬立刻振翅沖天,劃破夜空朝著藥老所在軍區(qū)飛去。它們的速度遠超軍用運輸機,強勁的氣流在耳畔呼嘯,山川河流在腳下飛速倒退。
當?shù)谝豢|陽光灑向大地時,他們已經(jīng)抵達藥老所在的邊境軍區(qū)。這里位于群山環(huán)繞的一處山坳中,環(huán)境著實簡陋。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裸露的巖石,零星長著幾株枯黃的野草。負責警戒巡邏的士兵們皮膚曬得黝黑,嘴唇干裂,身上的迷彩服沾著塵土,但依然保持著挺拔的身姿,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小七對這里十分熟悉,和門口守衛(wèi)的士兵簡單打過招呼后,便帶著唐毅和林悅往軍區(qū)深處走去。穿過一排排二層小樓,
很快,他們來到一座青磚砌成的獨立院落前。院落周圍站著十多個手持步槍的士兵,此刻正神色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為首的隊長看到小七,原本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急忙迎上來說:“小七姑娘,快進去看看藥老,他老人家昨晚被重傷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軍醫(yī)看了好幾次都沒辦法?!?/p>
小七腳步匆匆,剛走到房門口,就看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軍醫(yī)滿臉愁容地走出來。小七趕忙問道:“小六子,藥老現(xiàn)在怎么樣?”
被叫做“小六子”的軍醫(yī)抬頭,看到小七后眼睛一亮,著急地說:“你可算回來了!我用了各種辦法,就是醒不過來,你快看看!”
走進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藥老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和往日精神矍鑠的樣子判若兩人。小七快步上前,伸出手,一縷淡淡的靈氣從指尖緩緩注入藥老體內(nèi)。隨著靈氣在藥老體內(nèi)游走,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小七收回手,轉(zhuǎn)過身,聲音沉重地對唐毅說:“藥老全身經(jīng)脈斷了大半,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chuàng),丹田也……碎了。”
唐毅看著藥老毫無血色的面容,眉峰緊緊擰成一個“川”字。他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心中不斷推演著各種可能——究竟是哪個勢力如此狠辣,要對藥老這樣德高望重的前輩下死手?余光瞥見小七泛紅的眼眶,淚水在她眼中打轉(zhuǎn),隨時都可能決堤。唐毅大步上前輕輕拍了拍小七顫抖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溫柔:“你先帶林悅出去歇會兒,這里有我?!?/p>
小七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抹了把眼睛,領著同樣面色凝重的林悅和軍醫(yī)退出房間。房門緩緩合上的瞬間,屋內(nèi)只剩下藥老微弱的呼吸聲和唐毅沉重的心跳。
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指尖凝出一縷瑩白靈氣,再次探入藥老體內(nèi)。靈氣順著斷裂的經(jīng)脈游走,所到之處皆是破碎狼藉的景象,唐毅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收回靈氣后,他將意識連接意識之海,輕聲呼喚道:“月璃?月璃!”
空曠的識海中,只有回音不斷盤旋。唐毅一遍又一遍地呼喚,直到第十三次,才終于響起月璃帶著煩躁的聲音:“煩死了!不是告訴過你我有很重要的事,別打擾我嗎?”
唐毅聽到月璃的斥責也不在意,
焦急詢說道:“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得不麻煩你。我有個前輩,丹田在戰(zhàn)斗中崩碎,用聚靈丹能修復嗎?”
識海中傳來月璃一聲嗤笑,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你當聚靈果是萬能神藥?破碎的丹田哪有那么容易修復!別白費力氣了,除非……”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除非像你當初一樣,直接突破到塑體境,重塑經(jīng)脈丹田,否則根本沒希望?!?/p>
唐毅聞言訕笑著詢問道,“那月璃圣女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
“沒有!”月璃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帶著不容置疑的煩躁,“我現(xiàn)在忙得很,沒有閑工夫搭理你!”一道紫色流光閃過,月璃的氣息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空蕩蕩的識海,回響著她那冰冷的斥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