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感受到身后晨曦的虛弱,心中一緊。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調(diào)動起體內(nèi)最后的靈氣,試圖加快陣法的運轉(zhuǎn)。然而,周圍的隱修會成員已經(jīng)越來越近,他們的腳步聲、武器的碰撞聲,如同死神的倒計時,不斷敲擊著唐毅和晨曦的心臟。
上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金屬裝備的反光在暮色中明明滅滅,宛如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信。最前方的隱修會成員猛地扯開戰(zhàn)術(shù)背心的磁扣,露出腰間寒光凜凜的彎刀,刀身彎曲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青芒。"活捉他們!"沙啞的嘶吼聲撕裂空氣,聲波裹挾著惡意,讓晨曦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透明。
唐毅猛地將晨曦護至身后,瞳孔泛起妖異的金芒,視線掃過逼近的敵人——口中突然發(fā)出一聲低喝,“
陣起?。?!”
一時間,數(shù)以萬計的金色光影如靈蛇出洞,以唐毅為中心呈輻射狀瘋狂蔓延。隱修會成員的戰(zhàn)術(shù)頭盔面罩映出扭曲的光斑,他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開始變得透明,步槍扳機扣到一半便僵在原地。整個山坳的空氣仿佛被無形巨手揉碎,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般扭曲,枯葉懸停在空中,子彈的軌跡被折成詭異的弧線。
“這是。。?;眯g(shù)?!”戴著夜視儀的指揮官嘶吼著舉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同伴的太陽穴。扭曲的空間中,三十米外的戰(zhàn)友突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刺刀寒光一閃,溫熱的血濺在自己臉上——可劇痛并未傳來,眼前的場景又瞬間崩塌,化作無數(shù)金色光點消散在風中。
當隱修會成員們再次睜眼,灼人的熱浪如沸騰的鐵水撲面而來。腳下潮濕的腐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滾燙的黃沙,軍靴踩上去瞬間傳來灼燒般的劇痛,有人下意識跳起來,卻發(fā)現(xiàn)鞋底已被燙得焦黑變形。炙熱的高溫將空氣炙烤得肆意扭曲,仿佛整個世界都成了融化的琉璃,吸入鼻腔的空氣帶著火炭般的刺痛,灼燒著他們的呼吸道。
有人抬手遮擋眼睛,迎著刺眼的陽光看向頭頂?shù)奶炜眨酌偷厥湛s——天空中竟懸掛著十個巨大的火球!每一個都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強光,邊緣翻涌著猙獰的火焰,將云層燒成灰燼。
數(shù)千名郇山隱修會成員呆立原地,武器從無力的指間滑落。有人用力揉眼睛,試圖確認這是不是幻覺;有人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恐懼;還有新兵直接癱坐在滾燙的沙地上,被燙得跳起來又跌坐回去,臉上滿是驚惶無措。整個隊伍陷入了詭異的死寂,只有滾燙的風掠過沙地,發(fā)出嗚咽般的呼嘯。
片刻之后,為首的三十名破虛境強者迅速匯聚一處,他們氣息內(nèi)斂卻周身縈繞著無形的壓迫感,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難以掩飾的詫異。
一位身披黑袍的老人,他的面容被兜帽的陰影所籠罩,只能看到他那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老人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在這詭異的環(huán)境中回蕩:“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們必須盡快脫離出去,否則情況只會愈發(fā)不妙。剛剛出現(xiàn)的男人,我知道他是誰?!崩先祟D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的綽號叫戰(zhàn)神,是華國的一名破虛境強者。他就像一根刺,多次破壞我們郇山隱修會的行動,壞了我們的好事?!碧峒皯?zhàn)神,周圍的強者們都露出了憤怒與警惕的神色,顯然他們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站在一旁的是一名長相粗獷的大胡子男人,他身材魁梧,肌肉如巖石般堅硬。此時,他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詢問道:“我們怎么會突然來到這片沙漠之中?剛剛還是一片蔥郁的山林,難道那個家伙會空間傳送之術(shù)?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站在人群后方的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女人聞言,發(fā)出一聲冷哼。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地緩步來到眾人身前,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們都被騙了?!彼穆曇羟宕鄲偠?,卻帶著一絲傲慢,“我之前潛心研究過這個東方國家傳承千年的歷史文獻,其中便有關(guān)于一些奇異武技的介紹。他們將其稱之為陣法,一旦有人踏入其中,便會如同咱們現(xiàn)在這般,出現(xiàn)幻覺。就像陷入了一個虛幻的夢境,難以分清真實與虛假?!?/p>
眾人聽了女人的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微微點頭,似乎認同她的觀點;有的則面露懷疑之色,小聲嘀咕著。
“所以大家不要緊張?!迸死^續(xù)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咱們沿著一個方向前進,一定可以從這陣法中走出去。這東方國家的陣法雖奇,但也并非無解,只要我們保持冷靜,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她的話語給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讓原本有些慌亂的氣氛逐漸穩(wěn)定下來。
其他人聞言紛紛附和:“好!聽你的,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于后,在這三十名破虛境強者的帶領(lǐng)下,一眾郇山隱修會成員沿著選定的方向,浩浩蕩蕩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