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兩名任府府衛(wèi)可是手腳麻利的上了馬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走。
沒能出城,馬車又往回趕。
一路跟蹤的地方軍還有些疑惑不解,任家是在城里做生意,賺了大錢為何要半夜出城去?就這么急著回澧陽郡么?
地方軍繼續(xù)跟蹤,馬車的方向的確是往桃柳巷去的,只是馬車經(jīng)過蘇州城大街時,藏在暗中的陸府死士早將這一切看了個清楚。
尤其桃柳巷的動靜,陸府死士一直盯著,眼下冒出這么一輛馬車想出城又去而復(fù)返,一路上的壓痕又是如此明顯,眼瞅著馬車前只有兩名府衛(wèi)相護(hù),又趁著巡邏兵剛過去不久,陸府死士突然出了手。
王守來帶著一車銀子沒能出城,倒是連車和人一起被抓到了陸府。
金氏一夜未睡,想著的都是府中幕僚華大師所說的子夜時分的喜訊,卻不曾想這喜訊還真是應(yīng)了驗。
坐在堂前的金氏,看著陸府護(hù)衛(wèi)將一箱箱的白銀從馬車上搬下來,足足搬下了五大箱,白花花的銀子放在金氏面前,便是家財萬貫的金氏也動容。
金氏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守來以及他身邊的兩名府衛(wèi)。
“將王爺?shù)牧钆平怀鰜??!?/p>
金氏是沒有想到晉王照顧任家到這地步,能隨手給他們令牌在蘇州城里橫行。
王守來這人識時務(wù),他被陸府的護(hù)衛(wèi)打了一頓后聽話多了,立即從懷里摸出令牌,哆嗦著嘴緊張的說道:“令牌并非是真,我家莊主說了,只要晉王住在任府,就算是塊假令牌,地方的巡邏兵也會相信的。”
好大的膽子,敢造假?
金氏看著手上的令牌,跟真的晉王令牌像極了,但是細(xì)看下就知道是假的,他們怎么敢的?剛才那些禁衛(wèi)軍沒有看出來么?
莫不是夜黑風(fēng)高,看錯了?
就說呢,晉王護(hù)著任家到這地步,瞧著也未必,金氏心情好了一些。
在陸府護(hù)衛(wèi)的利刃威脅之下,王守來將此番出城的真正目的說了,他們并不是為了回澧陽郡,而是將銀子運到城外五十里的樹林,再將銀子交給對方,對方收到了錢,就會幫他們收孔鏡生的尸。
王守來更是補(bǔ)充道:“這也是我家莊主答應(yīng)江北商會的條件?!?/p>
金氏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王守來,看他的眼神里帶著畏懼和求生的欲望,金氏心頭暢快幾分,這任家人果然是土包子,莊戶出身,連身邊的下人被打一頓就能隨意出賣,真替這任家三媳婦可憐。
還以為任家三媳婦是個聰明的人,沒想到這么愚蠢,將眼前這種貪生怕死之人留在身邊,咋想的。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才給了金氏機(jī)會。
于是金氏便問起任家三媳婦將江北商會的人藏在任府的何處。
王守來開始還有些猶豫,結(jié)果長劍抵住了喉嚨,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說道:“藏于密道之中,而且還瞞住了晉王,便是任家人也不曾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