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奇又豈會聽胡勇的話呢,他唱完一出戲,立即換下戲服帶著小錢子就往雅間去了。
宋九從任府趕來,進(jìn)了戲樓,就發(fā)覺戲樓里一年不見,客人越發(fā)多了起來,想必阿奇的戲場場有人追捧吧。
宋九在伙計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雅室外,正好遇上同樣趕來的阿奇,兩人打了個照面,穿著一身紅衣的阿奇,腳步一頓,看到宋九那一刻,眼眶竟有些許的濕意。
“一年未見,三少夫人這一年去了何處?”阿奇關(guān)切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竟讓宋九有些愧疚,走時沒曾向阿奇告別,回時也沒能過來聽聽?wèi)颉?/p>
的確宋九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看到阿奇了,宋九想起這一趟出門給阿奇帶回來的禮物,可惜放在任府忘了帶來。
“去過很多的地方,化外之地嶺南也曾去看過,還跟我夫君出海,去過周邊幾個國家,開了眼界?!?/p>
宋九也如實說了。
阿奇聽后,心思沉重,若有所思的看著宋九,隨后又輕輕一嘆,“聽說你們來聽?wèi)蛄耍揖挖s來了,要不先進(jìn)屋吧?!?/p>
宋九也正有此意,只是她今日來不是來聽?wèi)虻摹?/p>
宋九和阿奇一同進(jìn)了屋。
雅室里,任榮長帶著帷帽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他沒有說話,可是他那魁梧的身姿,還有那股不用言說的氣勢與貴氣,竟是讓幾個關(guān)外商人不敢吱聲,紛紛猜測他的身份,敢?guī)е藢⑺麄儚?qiáng)行帶到這兒來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宋九進(jìn)來,一言不發(fā)的任榮長立即變了一個樣,這些關(guān)外商人明顯感覺到了,也只有在看到自家媳婦時,任榮長才會讓人感覺到溫度,不然坐在他身邊自帶煞氣,忒嚇人的。
宋九來到丈夫身邊坐下,阿奇也尋了位置坐下了。
阿奇不動聲色的朝這些關(guān)外商人看去一眼,一個個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而這幾人阿奇都清楚他們的身份,里頭有兩人并非真正的關(guān)外商人,無非是在城里打著關(guān)外商人的名頭行商而已。
宋九朝這幾位香料商人看來一眼,一進(jìn)屋她就聞到了香味,長年與香料為伴的,身上即使沒有佩帶香囊,也會有遺留的香氣。
人都在這兒了,是她家傻夫君費了心思抓來的,宋九也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冷淡地看著這些人,這些人中是誰要害他們?nèi)胃坑质鞘苷l的指使?
一個香囊放到了桌上,宋九問道:“這香囊是各位誰的鋪子里在售賣?”
幾位香料商人見了,都很快承認(rèn)了,他們的鋪里頭都有在售賣此種香料。
宋九皺眉,接著問道:“那你們的香料又是從何人手中購得?”
幾位商人互相看了一眼,掩飾道:“那自然從關(guān)外進(jìn)的貨了,自家的商隊,去關(guān)外走一趟,就能賣上半年的香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p>
宋九輕笑一聲,“既然如此,各位府上的家眷可曾佩帶此種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