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聽了很是生氣,“咱們一家來蘇州城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做生意,咱們錢家的生意遍布全國各地,甚至還做到了關外去了,夫君,咱們此趟來蘇州城可是為了咱們家的孩子。”
錢康自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留意著商會的動向,甚至他并不想離開蘇州城。
“夫君,咱們豐收節(jié)那日悄悄地跟著出府,躲起來,咱們不離開蘇州城,等尋到了孩子一生追隨的貴人,我們便放手。”
錢康點頭,一想到高人所說的話,以及眼下的困境,夫妻二人對百經觀的高人說的話毫無懷疑了,甚至奉為天命旨意。
門口不小心聽到父母談話的錢斌立即沖了進來,一臉擔憂的問道:“爹,娘,會長派人抓任家人去了?”
許氏看著一臉難過的兒子,連忙說道:“你盡管放心,任家那幾個兒媳婦,我瞧著一個個都挺聰明,不至于我提醒了她們,她們還不知道防著,我聽說晉王安排了地方軍守著宅子,會長想抓人質的想法可行不通。”
見父母早已經安排好,錢斌終于松了口氣,一想到那幾個孩子,他就覺得很投緣,跟他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一向身為獨生子的錢斌,從小到大就沒有玩伴。
府里的下人孩子,也是一個個的怕著他,奴顏相向,錢斌很是不喜歡,跟那幾個孩子在一起,他就自在多了。
錢康一家做下了決定不離開蘇州城了。
果然不出錢康夫妻猜測的,孔鏡生的計謀失敗了,結果他跟著幾個商會成員在書房商討之時被自家兒子孔修寶聽到始末,生了大氣。
孔修寶已經成年,早有自己的心性,原本他將這密道的事告訴父母,是想著能不能借這條密道躲一躲,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沒有想到,父母會背著他行事,這豈不是出賣了朋友。
孔修寶當著眾商會成員的面將他父親的硯臺給砸破了,還氣得跑了出去,孔鏡生氣壞了,他做為會長,是晉王頭一個要抓的人,兒子真不爭氣,這節(jié)骨眼上還鬧脾氣,不懂局勢的緊張。
好在孔鏡生找了這些游俠用的是化名,對方即使拷問也問不出他的來歷,倒不必擔心這些被送去衙門的游俠會出賣他。
豐收節(jié)轉眼就到了,平江府的百姓盼了一年的節(jié)日。
任家人得了圣旨,要去參加豐收節(jié),還要登船去笠澤湖上游玩,一家人大清早的就穿戴整齊的聚集在東院。
晉王和老三都沒有回來,家里便是老大老二鞍前馬后的打理著,就是這見了皇上行禮的規(guī)矩,一大家子人剛向齊嬤嬤新學的,為了這規(guī)矩,楊冬花和沈秋梅可是兩日沒休息。
新買的首飾都帶上了,宋九卻額外帶了一支金翟簪,葛氏見了,很是滿意,這簪子這個時候帶最合適了,而且莫小瞧了這些外孫媳婦,這么一打扮,又學了規(guī)矩,行走間竟有幾分世家女子的模樣了。
尤其是任家老三媳婦,葛氏最為滿意,她發(fā)現(xiàn)這個三媳婦最像自己的女兒,平素跟在她婆母身邊沒少學吧,一言一行都顯得很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