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陳桃花立馬行動起來,從山上采了新鮮木耳和嫩筍,洗凈焯水,憑著記憶中的法子開始鼓搗。
頭一回,不是鹽放多了齁咸,就是火候過了頭發(fā)苦。
陳桃花嘗了一口,小臉當即垮了下來,“咋是這個怪味兒……”
她嘟囔著,有些打退堂鼓。
張耀不吭聲,只是幫著把失敗品倒掉,重新燒火。
“再來?!彼徽f了倆字,卻比什么都管用。
陳桃花嗯了一聲,擦了把汗,又是一輪新的嘗試。
這一次,她更加小心,鹽糖醬醋,一點點地調(diào),火候也看得更緊。
反復(fù)試了幾次,失敗了不知多少回,終于,那股子熟悉的香味從鍋里飄了出來!
不是嗆人的調(diào)料味,是山貨特有的鮮香,勾得人肚子里的饞蟲直叫喚。
黃昏時分,院子里彌漫著腌菜的誘人香氣。
就在這時,“砰砰砰”,院門被人敲響了。
“桃花姐,在家不?”一個略顯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門外是肖媛媛的聲音,透著幾分急切。
陳桃花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拉開了院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肖媛媛,今兒個她沒穿那身板正的中山裝,換了件素凈的棉布衫,瞧著隨和了不少。
“肖老板?稀客啊,快請進!”
“我剛好路過村子,順道來看看張大哥的腿腳恢復(fù)得怎么樣了?!毙ゆ骆乱贿呁镒撸贿叡且眙鈩?,好奇地四下張望,“哎喲,桃花姐,你這院里什么味兒這么香?”
陳桃花臉頰有些發(fā)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瞎鼓搗呢,腌了點山貨。”
“腌菜?”肖媛媛一聽,興致更濃了,“那敢情好!桃花姐,能賞臉讓我嘗嘗鮮不?”
陳桃花卻有些犯難。
這腌菜剛做好,還沒徹底入味,萬一味道差了點,豈不是丟人。
“這……火候怕是還差點?!?/p>
“沒事兒,就嘗個新鮮!”肖媛媛擺擺手,笑容爽朗,“我在城里整天吃那些大路貨,就稀罕你們這山里的野味兒,地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桃花也不好再推辭,轉(zhuǎn)身進屋,小心翼翼地從壇子里各盛了一小碟木耳醬和野筍干出來。